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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4. 夜游宫·竹窗听雨

窗外捎溪雨响。映窗里、嚼花灯冷。浑似萧湘系孤艇。见幽仙,步凌波,月边影。

出自 [ 宋代 ] 吴文英《夜游宫·竹窗听雨》

竹窗听雨,坐久隐几就睡,既觉,见水仙娟娟于灯影中

夜游宫:词牌名,双调五十七字,前后两段六句,四仄韵。计二体,此用正体。隐几:凭着几案。娟娟:美好貌。

窗外捎溪雨响。映窗里、嚼花灯冷。浑似萧湘系孤艇。见幽仙,步凌波,月边影。

窗外雨水掠过小溪,发出了清脆的声响。屋里的孤灯显得格外的亮,但也格外的清冷。词人独自一人在屋中小憩,这种感觉真像乘坐孤舟在湘江之上漂荡。此时,仿佛湘君轻挽裙带,水上盈盈步微月,皎洁与清冷的月光映照在她身上。
捎:掠拂。嚼花:《花史》:“铁脚道人常嚼梅花满口,和雪咽之,曰:‘吾欲寒香冷人肺腑。’”潇湘:即今湖南境内的湘江。幽仙:指湘君。凌波:水仙花以水为生,故有凌波仙子之美称。

香苦欺寒劲。牵梦绕、沧涛千顷。梦觉新愁旧风景。绀云欹,玉搔斜,酒初醒。

水仙发出清冽的香气,可是受到寒气的侵袭,使她想起生长在千顷波涛的江湖岸边时的生活。虽有新愁涌上心头,但依然沉浸在旧梦中。隐约仙子的秀发闪耀着动人的光泽且蓬松欹侧,玉簪也微微斜着,直到仙子渐渐远去,词人的酒意才微醒。
寒劲:指严寒。沧涛:寒冷的波涛。绀云欹:深青而带红色的云倾斜着。玉搔:玉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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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醉桃源(荷塘小隐赋烛影)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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翻译

窗外雨水掠过小溪,发出了清脆的声响。屋里的孤灯显得格外的亮,但也格外的清冷。词人独自一人在屋中小憩,这种感觉真像乘坐孤舟在湘江之上漂荡。此时,仿佛湘君轻挽裙带,水上盈盈步微月,皎洁与清冷的月光映照在她身上。

水仙发出清冽的香气,可是受到寒气的侵袭,使她想起生长在千顷波涛的江湖岸边时的生活。虽有新愁涌上心头,但依然沉浸在旧梦中。隐约仙子的秀发闪耀着动人的光泽且蓬松欹侧,玉簪也微微斜着,直到仙子渐渐远去,词人的酒意才微醒。

注释

夜游宫:词牌名,双调五十七字,前后两段六句,四仄韵。计二体,此用正体。隐几:凭着几案。娟娟:美好貌。

捎:掠拂。嚼花:《花史》:“铁脚道人常嚼梅花满口,和雪咽之,曰:‘吾欲寒香冷人肺腑。’”潇湘:即今湖南境内的湘江。幽仙:指湘君。凌波:水仙花以水为生,故有凌波仙子之美称。

寒劲:指严寒。沧涛:寒冷的波涛。绀云欹:深青而带红色的云倾斜着。玉搔:玉簪。

鉴赏

  梦窗的梦词,大多不落俗套,具有创造性。这首梦词虽然不是他的名作,但和他的《踏莎行》一样,都具有新意和美感,内心感受也极为细腻生动,而且词人把自己的号“梦窗”化雪无痕地融人了词中。

  词的小序交代了词人倚竹窗听雨、慢慢入睡、梦见女仙的过程。上片用典虽多,但不失晦涩,读者能深切地感受到这寥寥二十几个字内营造出的凄美意境:窗外雨声潺潺,雨水掠过小溪,发出了清脆的声响。这时屋里的孤灯显得格外的亮,但也格外的清冷,那种冷是一种寒香冷,充盈着整个房间。窗外雾茫茫,雨水漫上台阶,词人独自一人在屋中小憩,这种感觉真像乘坐孤舟在湘江之上漂荡。此时,仿佛湘君轻挽裙带,水上盈盈步微月,皎洁与清冷的月光映照在她身上。

  下片依然叙写梦境。“香苦欺寒劲”,短短五个字却包含了肤觉、视觉、味觉、嗅觉和心灵体味。“香苦”两句,言水仙发出清冽的香气,可是苦于受到冬夜寒气的侵袭,使她不禁追念起生长在千顷波涛的江湖岸边时的自由自在的生活。两句既是拟人化的神化描绘,又是词人寄人篱下身不由己的苦闷借题发泄。“梦觉”一句,言词人从幻梦中清醒过来,只见眼前仍旧是原来一成不变的景象。面对这种压柳的生活,词人更添上一段新的愁绪。“绀云”三句,扣题“既觉”。词人醒时对花独酌,醉而伏案而眠;再醒后始觉头上青丝零乱,玉簪斜挂,活现出一个不拘小节的风流词人形象。

  整首词颇具梦窗词的特色,梦窗写词,无论写妻妾或描绘梦境,总是晦涩中带有真情,仿佛词人总是睁着惺忪迷离的双眼,在描绘这个令人感到刺骨寒心的世界,可是心里却无比的清醒。错觉与幻境,错综叠合,将读者引入一个魔方大厦,满眼琳琅的风景与色彩,迷离幻邈不可追寻。词人写梦中的女子,不管是描绘她的姿态还是容貌,毫无往日宫体诗词的猥琐与晦暗,他笔下的仙子散发着水仙花的清香,与月为伴,在雨中徜徉,在沧涛上漫步,高洁优雅,超凡脱俗。这首词营造了一种精致独到、虽不阔大但十分幽远的艺术境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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创作背景

  这首诗具体创作年代已不详。但这首词前之小序记述了词人写此词的经过。一夜,词人在竹窗下听簌簌雨声,久坐后就凭着几案睡着了;睡梦醒来,看见绰约风姿的水仙在灯影中如仙女婆娑起舞。于是命笔写词表达了追慕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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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人情莫不贪生恶死,念父母,顾妻子,至激于义理者不然,乃有所不得已也。今仆不幸,早失父母,无兄弟之亲,独身孤立,少卿视仆于妻子何如哉?且勇者不必死节,怯夫慕义,何处不勉焉!仆虽怯懦,欲苟活,亦颇识去就之分矣,何至自沉溺缧绁之辱哉!且夫臧获婢妾,犹能引决,况仆之不得已乎?所以隐忍苟活,幽于粪土之中而不辞者,恨私心有所不尽,鄙陋没世,而文采不表于后也。

古者富贵而名摩灭,不可胜记,唯倜傥非常之人称焉。盖文王拘而演《周易》;仲尼厄而作《春秋》;屈原放逐,乃赋《离骚》;左丘失明,厥有《国语》;孙子膑脚,《兵法》修列;不韦迁蜀,世传《吕览》;韩非囚秦,《说难》《孤愤》;《诗》三百篇,大底圣贤发愤之所为作也。此人皆意有所郁结,不得通其道,故述往事、思来者。乃如左丘无目,孙子断足,终不可用,退而论书策,以舒其愤,思垂空文以自见。

仆窃不逊,近自托于无能之辞,网罗天下放失旧闻,略考其行事,综其终始,稽其成败兴坏之纪,上计轩辕,下至于兹,为十表,本纪十二,书八章,世家三十,列传七十,凡百三十篇。亦欲以究天人之际,通古今之变,成一家之言。草创未就,会遭此祸,惜其不成,是以就极刑而无愠色。仆诚以著此书,藏之名山,传之其人,通邑大都,则仆偿前辱之责,虽万被戮,岂有悔哉!然此可为智者道,难为俗人言也!

且负下未易居,下流多谤议。仆以口语遇遭此祸,重为乡党所笑,以污辱先人,亦何面目复上父母之丘墓乎?虽累百世,垢弥甚耳!是以肠一日而九回,居则忽忽若有所亡,出则不知其所往。每念斯耻,汗未尝不发背沾衣也!身直为闺阁之臣,宁得自引深藏于岩穴邪?故且从俗浮沉,与时俯仰,以通其狂惑。今少卿乃教以推贤进士,无乃与仆私心剌谬乎?今虽欲自雕琢,曼辞以自饰,无益,于俗不信,适足取辱耳。要之,死日然后是非乃定。书不能悉意,故略陈固陋。谨再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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