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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一百四十四

翻译 原文

  ◎兵五(乡兵二)

  ○河北河东陕西义勇 陕西护塞 川峡土丁 荆湖义军土丁弩手 夔施黔思等处义军土丁 广南西路土丁 广南东路枪手 邕钦溪洞壮丁 福建路枪仗手江南西路枪仗手 蕃兵

  河北、河东、陕西义勇 庆历二年,选河北、河东强壮并抄民丁涅手背为之。户三等以上置弩一,当税钱二千,三等以下官给。各营于其州,岁分两番训练,上番给奉廪,犯罪断比厢军,下番比强壮。

  治平元年,诏陕西除商、虢二州,余悉籍义勇。凡主户三丁选一,六丁选二,九丁选三,年二十至三十材勇者充,止涅手背。以五百人为指挥,置指挥使、副二人,正都头三人,十将、虞候、承局、押官各五人,岁以十月番上,阅教一月而罢。又诏秦州成纪等六县,有税户弓箭手、砦户及四路正充保毅者,家六丁刺一,九丁刺二;有买保毅田承名额者,三丁刺一,六丁刺二,九丁刺三,悉以为义勇。是岁,诏秦、陇、仪、渭、泾、原、邠、宁、环、庆、鄜、延十二州义勇,遇召集防守,日给米二升,月给酱菜钱三百。盖庆历初,河北路总十八万九千三十一人,河东路总七万七千七十九人,陕西路治平初总十五万六千八百七十三人。

  熙宁初,枢密使吕公弼请以河北义勇每指挥拣少壮艺精者百人为上等,手背添刺"上等"字,旌别教阅,及数外艺优者亦籍之,俟有阙则补。从之。十二月,诏河北义勇,县以岁阅;当阅于州者,宜分番,岁以一番;灾伤当罢者听旨。其以指挥分番者,大名府五十三为四番,真定、瀛、洺、邢、沧、定、冀、恩、赵、深、磁、相、博自三十九以及十二并为三番,德、祁、澶、棣、霸、滨、永静、永宁、怀、卫、乾宁、莫、保、通利自十一以及四并为二番。九指挥已上者再分本番为三,教始十月,止十二月。六指挥已上者再分本番为二,教始十月,止十一月,终满一月罢遣。

  帝尝问陈升之曰:"侯叔献言义勇上番何如?"王安石曰:"此事似可为,但少须年岁间议之。"升之曰:"今募兵未已,且养上番义勇,则调度尤不易。"安石曰:"言募兵之害虽多,及用则患少,以民与兵为两途故也。"十二月,帝言:"义勇可使分为四番出戍。"吕公弼曰:"须先省得募兵,乃可议此。"安石曰:"计每岁募兵死亡之数,乃以义勇补之可也。"陈升之欲令义勇以渐戍近州,安石曰:"陛下若欲变数百年募兵之弊,则宜果断,详立法制。不然,无补也。"帝以为然,曰:"须豫立定条法,不要宣布,以渐推行可也。"两府议上番,或以为一月,或以为一季,且令近戍,文彦博等又言难使远戍,安石辩之甚力。

  是月,兵部上陕西、河北、河东义勇数:陕西路二十六郡旧籍十五万三千四百,益以环、庆、延州保毅、弓箭手三千八百,总十五万六千八百,为指挥三百二十一;河北三十三郡旧籍十八万九千二百,今籍十八万六千四百,为指挥四百三十;而河东二十郡,自庆历后总七万七千,为指挥一百五十九。凡三路义勇之兵,总四十二万三千五百人。

  三年七月,王安石进呈蔡挺乞以义勇为五番教阅事,帝患密院不肯措置,安石曰:"陛下诚欲行,则孰能御?此在陛下也。"泾、渭、仪、原四州义勇万五千人,旧止戍守,经略使蔡挺始令遇上番依诸军结队,分隶诸将。选艺精者迁补,给官马,月廪、时帛、郊赏与正兵同,遂与正兵相参战守。时土兵有阙,召募三千人。挺奏以义勇点刺累年,虽训肄以时,而未施于征防,意可以案府兵遗法,俾之番戍,以补土兵阙。诏复问以措置远近番之法。挺即条上,以四州义勇分五番,番三千人,防秋以八月十五日上,十月罢;防春以正月十五日上,三月罢,周而复始。诏从之,行之诸路。九月,秦凤经略安抚司言:"保毅人数不曾拣充义勇,而其子孙转易田土,分烟析姓,少有正身。乞令保毅军已于丁数内拣刺充义勇者,与免承认保毅。"从之。十月,韩绛乞差著作佐郎吕大忠等赴宣抚司,以备提举义勇,从之。是月,韩绛言:"今将义勇分为七路,延、丹、坊为一路,邠、宁、环、庆为一路,泾、原、仪、渭为一路,秦、陇为一路,陕、解、同、河中府为一路,阶、成、凤州、凤翔府为一路,乾、耀、华、永兴军为一路。逐年将一州之数分为四番,缘边四路十四州,每年秋冬合用一番屯戍;近里三路十二州军,即令依此立定番次,未得逐年差发,遇本处阙少正兵,即得勾抽或那往次边守戍。"从之。十一月,判延州郭逵言:"陕西起发义勇赴缘边战守,今后并令自赍一月糗粮,折本户税赋。若不能自备,则就所发州军预请口食一月。"从之。

  十二月,司马光上疏曰:

  臣以不才,兼领长安一路十州兵民大柄。到官以来,伏见朝廷及宣抚等司指挥,分义勇作四番,欲令以次于缘边戍守,选诸军骁锐及募闾里恶少以为奇兵,造干粮、炒饭、布囊、力车以备馈运,悉取岁赐赵秉常之物散给缘边诸路,又竭内地府库甲兵财物以助之。且以永兴一路言之,所发人马,甲八千副,钱九万贯,银二万三千两,银碗六千枚,其余细琐之物,不可胜数。动皆迫以军期,上下相驱,急于星火。官吏狼狈,下民惊疑,皆云国家将以来春大举六师,长驱深入,以讨秉常之罪。

  臣以疏贱,不得预闻庙堂之议,未知兹事为虚为实。昨者亲承德音,以为方今边计,惟宜谨严守备。其入寇,则坚壁清野,使之来无所得,兵疲食尽,可以坐收其弊。臣退而思念,圣谋高远,深得王者怀柔远人之道,实天下之福。及到关中,乃见凡百处置,皆为出征调度。臣不知有司在外,不谕圣意,以致有此张皇,将陛下默运神算不令愚贱之臣得闻其实也?臣不胜惶惑,窃为陛下危之。况关中饥馑,十室九空,为贼盗者纷纷已多。县官仓库之积,所余无几,乃欲轻动大众,横挑猛兽,此臣之所大惧也。

  伏望陛下深鉴安危之机,消之于未萌,杜之于未形。速下明诏抚谕关中之民以朝廷不为出征之计,其义勇更不分番于缘边戍守,亦不选募奇兵。凡诸调发为馈运之具者悉令停罢,爱惜内地仓库之储,以备春深赒救饥穷之人。如此,岂惟生民之幸,亦社稷之福也。惟陛下裁察。

  再言之甚力,于是永兴一路独得免。

  四年,诏罢陕西路义勇差役。又诏罢陕西诸路提举义勇官,委本属州县依旧分番教阅。

  五年七月,命崇文院校书王安礼专一编修三路义勇条贯。是月,帝问王安石义勇事如何,安石曰:"宜先了河东一路。河东旧制,每年教一月,今令上番巡检下半月或十日,人情无不悦。又以东兵万人所费钱粮,且取一半或三分之二,依保甲养恤其人,即人情无不忻愿者。"闰七月,执政同进呈河东保甲事,枢密院但欲为义勇、强壮,不别名保甲。王安石曰:"此非王安礼初议也。"帝曰:"今以三丁为义勇,两丁为强壮,三丁远戍,两丁本州县巡检上番,此即王安礼所奏,但易保丁为强壮。人习强壮久,恐别名或致不安也。"安石曰:"义勇非单丁不替,强壮则皆第五等户为之。又自置弓弩及箭寄官库,须上教乃给。今以府界保甲法推之河东,盖宽利之,非苦之也。"帝曰:"河东义勇、强壮,已成次第。今欲遣官修义勇强壮法,又别令人团集保甲如何?"安石曰:"义勇要见丁数,即须隐括,因团集保甲,即一动而两业就。今既差官隐括义勇,又别差官团集保甲,即一事分为两事,恐民不能无扰。"帝卒从安石议。彦博请令安石就中书一面施行此事。安石曰:"本为保甲,故中书预议。若止欲作义勇、强壮,即合令枢密院取旨施行。"帝曰:"此大事,须共议乃可。"是月,秦凤路经略吕公弼乞从本司选差官,自十月初,择诸州上番义勇材武者以为"上义勇",免赍送刍粮之役。募养马者为"有马上义勇",并免其本户支移。从之。

  六年九月,诏义勇人员、节级名阙,须因教阅排连迁补。十月,熙河路经略司言:乞许人投换义勇,以地给之,起立税额。诏以官地招弓箭手,仍许近里百姓壮勇者占射,依内地起税,排保甲;即义勇愿投充及民户愿受蕃部地者听之。其顷亩令经略司以肥瘠定数。十一月,诏永兴军、河中府、陕、解、同、华、鄜、延、丹、坊、邠、宁、环、庆、耀十五州军各依元刺义勇外,商、虢州、保安军并止团成保甲。七年,诏义勇正身不许应募充刺,已应募者召人对替。

  八年四月,诏韩琦等,曰:"河朔义勇民兵,置之岁久,耳目已熟,将校甚整,教习亦良。然团结保甲,一道纷然。义勇旧人十去其七,或拨入保甲,或放而归农,得增数之虚名,破可用之成法,此又徒起契丹之疑也。"七月,诏应义勇家人投军后,本户余丁数少,合免义勇,并许投军。十月,诏:"五路义勇每年赴州教,保甲赴县教,并自十月至次年正月终。义勇不及十指挥、保甲不及十都者,自十二月起教,各据人数分定番次,教阅一月,不许拆破指挥、都保。其人数少处,只作一番、两番,不须满所教月分。其年已上番者,止教半月。"十二月,诏五路义勇并与保丁轮充及检察盗贼,有违犯,依保丁法。

  九年正月,诏义勇、保甲逐年遇阅日比试所习武艺,五路每州以二十分为率取一,分为五等,第一等解发。四月,诏:"河北西路义勇、保甲分三十六番,随便近村分,于巡检、县尉下上番,半月一替。岁于农闲月,并下番人并令所辖巡检、县尉择宽广处聚教五日。"是月,兵部言:"旧条,义勇、保甲所习事艺以十分为率,弓不得过二分,枪刀共不得过二分,余并习弓弩。"诏枪手依旧专习外,刀牌手令兼习弓弩,仍颁样下五路施行。九月,诏永兴、秦凤等路义勇,以主户三丁以上充,不拘户等。是年,诸路所管义勇:河北东路三万六千二百一十八人,河北西路四万五千七百六十六人,永兴军路八万七千九百七十八人,秦凤路三万九千九百八十人,河东路三千五百九十五人,总二十四万七千五百三十七人。

  元丰二年,中书、枢密院请河北陕西义勇、保甲皆如诸军诵教阅法。从之。三年,诏五路转运、提举官巡历所至,按阅见教义勇、保甲,不如法者,牒提点刑狱司施行。四年,蒲宗孟言,乞开封府、五路义勇并改为保甲。自此以次行于诸路矣。(此后义勇改为义勇保甲,载《保甲篇》。)

  陕西护塞 庆历元年,募土人熟山川道路蕃情、善骑射者涅臂充。二百人为指挥,自备戎械,就乡闾习武技,季一集州阅教。无事放营农,月给盐茗。有警召集防守,即廪给之,无出本路。

  川峡土丁 熙宁七年,经制泸州夷事熊本募土丁五千人,入夷界捕戮水路大小四十六村,荡平其地二百四十里,募民垦耕,联其夷属以为保甲。元祐二年,泸南沿边安抚使司言:"请应泸人因边事补授班行,自备土丁子弟在本家地分防拓之人,更无廪给酬赏。若遇贼,临时取旨。其敢邀功生事,重置于法。"从之。

  政和六年,泸南安抚使孙羲叟奏:"边民冒法买夷人田,依法尽拘入官,招置土丁子弟。见招到二千四百余人,欲令番上。"从之。

  宣和四年,诏:"茂州、石泉军旧管土丁子弟,番上守把,不谙射艺。其选施、黔兵善射者各五十人,分任教习,候精熟日遣回。"

  荆湖路义军土丁、弩手 不见创置之始,北路辰、澧二州,南路全、邵、道、永四州皆置。盖溪洞诸蛮,保据岩险,叛服不常,其控制须土人,故置是军。皆选自户籍,蠲免徭赋,番戍砦栅。大率安其风土,则罕婴瘴毒。知其区落,则可制狡狯。其校长则有都指挥使、副都指挥使、指挥使、副指挥使、都头、副都头、军头、头首、采斫招安头首、十将、节级,皆叙功迁补,使相综领。施之西南,实代王师,有御侮之备,而无馈饷之劳。其后,荆南、归、陕、鼎、郴、衡、桂阳亦置。

  庆历二年,北路总一万九千四百人,南路总五千一百五十人。番戍诸砦,或以岁,或以季,或以月。上番人给口粮,有功迁补。自都副指挥使岁给绵袍、月给食钱,指挥使给食钱,副指挥使给紫大绫绵袍,都头已上率有廪给。

  熙宁元年,籍荆湖南、北路义军凡一万五千人,军政如旧制。六年,诸路行保甲,司农寺请令全、邵二州土丁、弩手、弩团与本村土人共为保甲,以正、副指挥使兼充都副保正,以都头、将虞候、头首、都甲头兼充保长,以左右节级、甲头兼充小保长。番上则本铺土丁、弩手、弩团等同为一保,其隔山岭不及五大保者亦各置都保正一人。

  元祐七年,选差邵州邵阳、武岗、新化等县中等以下户充土丁、弩手,与免科役,七年一替。排补将级,不拘替放年,分作两番边砦防拓,不得募人。凡上番,依禁军例教阅武艺及专习木弩。如有私役,并论如《私役禁军敕》。

  绍圣二年,枢密院言:"荆湖南路安抚、转运、提刑、常平司奏请,邵州管下缘边堡砦置弩手一千四百人,乞依元丰六年诏,于五等户轮差,并半年一替。其上番人如有故,许家人少壮有武艺者代充。"从之。

  崇宁二年,荆湖南路安抚、钤辖李闳言:"收复绥宁县上堡里、临口砦,合用防拓弩手千人,乞于邵州邵阳、武冈两县中等以下户选差,半年一替;遇上番,月支钱米;排补阶级,自正副使而下至左右甲头,依旧为七阶;分两番部辖,令邵州给帖。"从之。

  政和七年,以辰、沅、澧等州更戍土丁与营田土丁名称重垒,将兵马都钤辖司招填土丁改为鼎、澧路营田刀弩手。

  重和元年,辰州招到刀弩手二千一百人,其官吏各转官,减磨勘年有差。

  宣和四年,靖州通道县有边警,诏添置刀弩手二千人。

  夔州路义军土丁、壮丁 州县籍税户充,或自溪洞归投。分隶边砦,习山川道路,遇蛮入寇,遣使袭讨,官军但据险策应之。其校长之名,随州县补置,所在不一。职级已上,冬赐绵袍,月给食盐、米麦、铁钱;其次紫绫绵袍,月给盐米;其次月给米盐而已,有功者以次迁。

  施、黔、思三州义军土丁,总隶都巡检司。施州诸砦有义军指挥使、把截将、砦将,并土丁总一千二百八十一人,壮丁六百六十九人。又有西路巡防殿侍兼义军都指挥使、指挥使、都头、十将、押番、砦将。黔州诸砦有义军正副指挥使、兵马使、都头、砦将、把截将,并壮丁总千六百二十五人。思州、洪杜、彭水县有义军指挥使、巡检将、砦将、科理、旁头、把截、部辖将,并壮丁总千四百二十二人。

  渝州怀化军。溱州江津巴县巡遏将,皆州县调补。其户下率有子弟、客丁,遇有寇警,一切责办主户。巡遏、把截将岁支料盐,袄子须三年其地内无寇警乃给,有劳者增之。州县籍土丁子弟并器械之数,使分地戍守。

  嘉祐中,补涪州宾化县夷人为义军正都头、副都头、把截将、十将、小节级,月给盐,有功以次迁,及三年无夷贼警扰,即给正副都头紫小绫绵旋襕一。涪陵、武龙二县巡遏将,砦一人,以物力户充,免其役。其义军土丁,岁以籍上枢密院。

  广南西路土丁 嘉祐七年,籍税户应常役外五丁点一为之。凡得三万九千八百人。分队伍行阵,习枪、镖排,冬初集州按阅。后递岁州县迭教,察视兵械。以防收刈,改用十一月教,一月罢。

  熙宁七年,知桂州刘彝言:"旧制,宜、融、桂、邕、钦五郡土丁,成丁已上者皆籍之。既接蛮徼,自惧寇掠,守御应援,不待驱策。而近制主户自第四等以上,三取一以为土丁。而旁塞多非四等以上,若三丁籍一,则减旧丁十之七。余三分以为保丁,保丁多处内地,又俟其益习武事,则当蠲土丁之籍。恐边备有阙,请如旧制便。"奏可。

  元丰六年,广西经略使熊本言:"宜州土丁七千余人,缓急可用。欲令所属编排,分作都分,除防盗外,缘边有警,听会合掩捕。"从之。

  元符二年,广西察访司言:"桂、宜、融等用土丁缘边防拓,差及单丁,乞差两丁以上之家。"从之。

  广南东路枪手 嘉祐六年,广、惠、梅、潮、循五州以户籍置,三等已上免身役,四等以下免户役,岁以十月一日集县阅教。治平元年,诏所在遣官按阅,一月罢,有阙即招补,不足,选本乡有武技者充。

  熙宁元年,诏广州枪手十之三教弓弩手。是岁,会六郡枪手,为指挥四十一,总一万四千七百有奇。三年,知广州王靖言:"东路枪手,自至和初立为土丁之额,农隙肄业一月,乃古者寓兵于农之策也。然训练劝奖之制未备,请比三路义勇军政教法条上约束。"四年,知封州邓中立请以本路未置枪手州县,如广、惠等五郡例置。奏可。六年,广东驻泊杨从先言:"本路枪手万四千,今为保甲,两丁取一,得丁二十五万,三丁取一,得丁十三万。以少计之,犹十倍于枪手。愿委路分都监二员,分提举教阅。"诏司农寺定法以闻。其后,户四等以上,有三丁者以一为之,每百人为一都,五都为一指挥。自十一月至二月,月轮一番阅习,凡三日一试,择其技优者先遣之。七年,诏广南东西路旧枪手、土丁户依河北、陕西义勇法,三丁选一,余州无枪手、土丁者勿置。九年,兵部言:"广、惠、循、潮、南恩五郡枪手,请籍主户第四等以上壮丁,毋过旧额一万四千,余以为保甲。"奏可。

  元丰二年,诏:广、惠、潮、封、康、端、南恩七州皆并边,外接蛮徼,宜依西路保甲教习武艺。时又诏虔州枪仗手以千五百,抚州、建昌军乡丁、关军、枪仗手各以千七百为额。监司以农隙按阅武艺,如广东制。

  邕、钦溪洞壮丁 治平二年,广南西路安抚司集左、右两江四十五溪洞知州、洞将,各占邻迭为救应,仍籍壮丁,补校长,给以旗号。峒以三十人为一甲,置节级,五甲置都头,十甲置指挥使,五十甲置都指挥使,总四万四千五百人,以为定额。各置戎械,遇有寇警召集之,二年一阅,察视戎械。有老病并物故名阙,选少壮者填,三岁一上。

  熙宁中,王安石言:"募兵未可全罢,民兵则可渐复,至于二广,尤不可缓。今中国募禁军往戍南方多死,害于仁政。陛下诚移军职所得官十二三,鼓舞百姓豪杰,使趋为兵,则事甚易成。"于是,苏缄请训练二广洞丁。旧制,一岁教两月。安石曰:"训练之法,当什伍其人,拔其材武之士以为什百之长。自首领以下,各以禄利劝奖,使自勤于阅习,即事艺可成,部分可立,缓急可用。"六年,广南西路经略沈起言:"邕州五十一郡峒丁,凡四万五千二百。请行保甲,给戎械,教阵队。艺出众者,依府界推恩补授。"奏可。

  九年,赵禼征交阯,入辞,帝谕以"用峒丁之法,当先诱以实利,然后可以使人。甘言虚辞,岂能责其效命?比鄜延集教蕃兵,赖卿有以制之,使轻罪可决,重罪可诛。违西夏则其祸远,违帅臣则其祸速,合于兵法'畏我不畏敌'之义,故能责其效命。王师之南,卿宜选募劲兵数千,择枭将领之,以胁诸峒,谕以大兵将至,从我者有赏,其不从者按族诛之。兵威既振,先胁右江,右江既附,复胁左江,两江附则诸蛮无不附者。然后以攻交人刘纪巢穴,甚非难也。郭逵性吝啬,卿宜谕以朝廷兵费无所惜,逵复事崖岸,不通下情,将佐莫敢言者,卿至彼,以朕语诏之。"

  十年,枢密院请:"邕、钦峒丁委经略司提举,同巡检总莅训练之事,一委分接。岁终上艺优者,与其酋首第受赏。五人为保,五保为队。第为三等:军功武艺出众为上,蠲其徭役;人材矫捷为中,蠲其科配;余为下。边盗发则酋长相报,率族众以捍寇。"十二月,诏邕、钦丁壮自备戎械,贫者假以官钱,金鼓旗帜官给,间岁大阅,毕则敛藏之。

  元丰元年,经略司请集两江峒丁为指挥,权补将校。奏可。二年,广西经略司言:"团结邕、钦峒丁为指挥一百七十五,籍武艺上等一万三千六百七人。"诏下诸臣献议措置峒丁事,付曾布参酌损益,创为规画,务令详尽,便于施行。布乃请令镇砦监押、砦主同管辖兵甲使臣与巡检等,分定州峒总制,立赏罚惩劝。增置都巡检使两员,分提举。及增首领丁壮,岁阅之,以武艺绝伦者闻,量材补授。诏增都巡检使二员,余下熊本择其可者施行之。

  五年,诏:"广南保甲如戎、泸故事,自置裹头无刃枪、竹标排、木弓刀、蒿矢等习武技,遇捕盗则官给器械。

  六年,诏枢密承旨司讲议广西峒丁如开封府界保甲集教、团教法。是年,提点广西路刑狱彭次云言:"邕苦瘴疠,请量留兵更戍,余用峒丁,以季月番上,给禁军钱粮。"诏许彦先度之,彦先等言:"若尽以代正兵,恐妨农。请计戍兵三之一代以峒丁,季轮二千赴邕州肄习武事。"从之。

  大观二年,诏:"熙宁团集左、右江峒丁十余万众,自广以西赖以防守。今又二十万众来归。已令张庄依左、右江例相度闻奏。尚虑有司不知先务,措置灭裂,今条画行下其所修法,入熙河兰湟、秦凤路敕遵行之。"

  福建路枪仗手 元丰元年,转运使蹇周辅言:"廖恩为盗,以枪仗手捕杀,乃有冒枪仗手之名,乘贼势惊扰村落,患有甚于廖恩者。"诏犯者特加刺配。周辅请额定枪仗手人数,岁集阅之。下其章兵部。兵部请依保甲法编排,罢旧法,以隶提刑司。居相近者五人为小保,保有长,五小保为一大保长,十大保为一都、副保正。具教阅、捕盗贼、食直等令颁焉。总一万二百人有奇,以岁之农隙,部使者分阅,依弓手法赏之。二年,立法,听自置兵械寄于官,遇捕盗乃给,数外置者从私有法。

  元祐元年,御史上官均言:"福建路往年因寇盗召募枪手,多至数百人,少不下一二百人。每岁监司亲至按试犒赏,比至阅视,其老弱不闲武技者十七八。监司所至,多先期呼集。既至,往往代名充数,冒受支赏,徒有呼集之劳,而无校试之实。欲乞重行考核,不必充满旧数,庶几得实。"

  靖康元年,臣僚言:"天下步兵之精,无如福建路枪仗手,出入轻捷,驭得其术,一可当十。乞选官前去召募。"从之。

  江南西路枪仗手 熙宁七年,诏籍虔、汀、漳三州乡丁、枪手等,以制置盗贼司言三州壤界岭外,民喜贩盐且为盗,非土人不能制故也。

  元丰二年,诏虔州枪仗手千五百三十六人,抚州、建昌军乡丁、关军、枪仗手各千七百七十八人为定额。每岁农隙,轮监司、提举司官案阅武艺,以备奸盗。从前江西转运副使蒋之奇请也。

  宣和三年,兵部言:"近因江西漕臣谓本路枪仗手,元丰七年以八千三十五人为额,至元祐中减罢七千一百四十二人,元符间虽尝增立人数,比之元额犹减其七。乞诏诸路监司、帅臣并遵熙宁旧制补足元额。"从之。

  蕃兵者,具籍塞下内属诸部落,团结以为藩篱之兵也。西北边羌戎,种落不相统一,保塞者谓之熟户,余谓之生户。陕西则秦凤、泾原、环庆、鄜延,河东则石、隰、麟、府。其大首领为都军主,百帐以上为军主,其次为副军主、都虞候、指挥使、副兵马使,以功次补者为刺史、诸卫将军、诸司使、副使、承制、崇班供奉官至殿侍。其充本族巡检者,奉同正员,月添支钱十五千,米面傔马有差。刺史、诸卫将军请给,同蕃官例。首领补军职者,月奉钱自三千至三百,又岁给冬服绵袍凡七种,紫绫三种。十将而下皆给田土。

  康定初,赵元昊反,先破金明砦,杀李士彬父子。蕃部既溃,乃破塞门、安远砦,围延州。二年,陕西体量安抚使王尧臣言:"泾原路熟户万四百七十余帐之首领,各有职名。曹玮帅本路,威令明著,尝用之以平西羌。其后,守将失于抚驭,浸成骄黠。自元昊反,镇戎军及渭州山外皆被侵扰,近界熟户亦遭杀掠。蕃族之情,最重酬赛,因其衅隙而激怒之,可复得其用。请遣人募首领愿效用者,籍姓名及士马之数。数及千人,听自推有谋勇者授班行及巡检职名,使将领出境。破荡生户所获财畜,官勿检核。得首级及伤者给赏,仍依本族职名迁补增奉。"诏如所请。

  庆历二年,知青涧城种世衡奏:募蕃兵五千,涅右手虎口为"忠勇"字,隶折马山族。言者因请募熟户,给以禁军廪赐使戍边。悉罢正兵。下四路安抚使仪,环庆路范仲淹言:"熟户恋土田,护老弱、牛羊,遇贼力战,可以藩蔽汉户,而不可倚为正兵。大率蕃情黠诈,畏强凌弱,常有以制之则服从可用,如倚为正兵必至骄蹇。又今蕃部都虞候至副兵马使奉钱止七百,悉无衣廪,若长行遽得禁兵奉给,则蕃官必生徼望。况岁罕见敌,何用长与廪给?且钱入熟户,蕃部资市羊马、青盐转入河西,亦非策也。若遇有警,旋以金帛募勇猛,为便。"议遂格。

  治平二年,诏陕西四路驻泊钤辖秦凤梁寔、泾原李若愚、环庆王昭明、鄜延韩则顺各管勾本路蕃部,团结强人、壮马,预为经画,寇至则老弱各有保存之所。仍谕寔等往来蕃帐,受其牒诉,伸其屈抑,察其反侧者羁縻之,勿令猜阻以萌衅隙。实等至蕃部召首领,称诏犒劳,赍以金帛;籍城砦兵马,计族望大小,分队伍,给旗帜,使各缮堡垒,人置器甲,以备调发。仍约:如令下不集,押队首领以军法从事。自治平四年以后,蕃部族帐益多,而抚御团结之制益密,故别附于其后云:

  秦凤路:砦十三,强人四万一千一百九十四,壮马七千九百九十一。(三阳砦,十八门、三十四大部族、四十三姓、一百八十族,总兵马三千四百六十七。陇城砦,五门、五大部族、三十四小族、三十四姓,总兵马二千五十四。 弓门砦,三大门、十七部族、十七姓、十七小族,总兵马一千七百四。 治坊砦,二大门、二大部族、九姓、九小部族,总兵马三百六十。 穰砦,二大门、二大部族、十一姓、十一小族,总兵马一千八百。 静戎砦,门三,计大部族十、六姓、十六小族,总兵马六百二十五。 定西砦,四门、四大部族、十六姓、二十八族,总兵马六百。 伏羌砦,二门、二大部族、三十二姓、三十三小部族,总兵马一千九百九十二。 安远砦,二十三门、二十三大部族、一百二十六姓、一百二十六小族,总兵马五千三百五十。 来远砦,八门、八大部族、十九姓、十九小族,总兵马一千五百七十四。 宁远砦,四门、四大部族、三十六姓、三十六小族,总兵马七千四百八十。 古渭砦,一百七十二门、一百七十一姓、十二大部族、一万六千九百七十小帐,兵七千七百、马一千四百九十。)

  鄜延路:军、城、堡、砦十,蕃兵一万四千五百九十五,官马二千三百八十二,强人六千五百四十八,壮马八百十。(永平砦,东路都巡检所领八族,兵一千七百五十四、马四百九。 青涧城,二族,兵四千五百十、马七百三十四。陇安砦,鬼魁等九族,兵五百九十九、马一百二十九。 西路德靖砦,同都巡检所领揭家等八族,兵一千一百一十四、马一百五十。 安定堡,东路都巡检所领十六族,兵一千九百八十九、马四百六十。 保安军,两族,兵三百六十一、马五十。 德靖砦,西路同都巡检所领二十族,兵七千八百五、马八百七十七。又小胡等十九族,兵六千九百五十六、马七百二十五。 保安军,北都巡检所领厥七等九族,兵一千四百四十一、马一百六十七。 园林堡,两族,兵八百二十二、马九十三。 肃戎军,卞移等八族,兵七百四十八、马一百二十三。)

  泾原路:镇、砦、城、堡二十一,强人一万二千四百六十六,壮马四千五百八十六,为一百十甲,总五百五队。(新城镇,四族,总兵马三百四十一,为十六队。 截原砦,六族,总兵马五百九十六,为六甲二十队。 平安砦,十一族,总兵马二千三百八十四,为十甲四十六队。 开边砦,十八族,总兵马一千二百五十四,为九甲四十四队。 新门砦,十二族,总兵马一千七十三,为三甲二十八队。 西壕砦,三族,总兵马四百五十四,为四甲二十队。柳泉镇,十二族,总兵马九百八十六,为七甲三十一队。 绥宁、海宁砦,四族,总兵马七百八十八,为四十甲三十二队。 靖安砦,四族,总兵马一千九百八十二,为四甲五十九队。 瓦亭砦,四族,总兵马五百九十一,为四甲十九队。 安国镇,五族,总兵马六百三十四,为五甲二十二队。 耀武镇,一族,总兵马三十二,为一队。新砦,两族,总兵马一百九。 东山砦,四族,总兵马二百二,为四甲九队。彭阳城,三族,总兵马一百八十四,为六甲十二队。 德顺军,强人三千六百七十六,壮马二千四百八十五,为三十六甲一百三十五队。本军二十一族,总兵马二千五百二,为三十六队。 隆德砦,七族,总兵马二百五十六,为一十七甲十九队。 静边砦,二十四族,总兵马一千八百七,为三十六队。 水洛城,十九族,总兵马一千三百五十四,为十九甲三十八队。 通边砦,五族,总兵马一百七十六,为三队。)

  环庆路:镇、砦二十八,强人三万一千七百二十三,壮马三千四百九十五,总一千一百八十二队。(安塞砦,四族,强人三百五十一,壮马三十,为十六队。洪德砦,二族,强人二百七十三,壮马五十三,为十队。 肃远砦,三族,强人一千五百五十九,壮马二百六十三,为六十队。 乌仑砦,一族,强人六百八十四,壮马一百一十八,为二十六队。 永和砦,旁家一族计六标,强人一千二百五十五,壮马二百二,为四十四队。 平远砦,六族,强人五百四十,壮马八十七,为二十七队。 安远砦,六族,强人七百四十八,壮马一百一十六,为三十队。 合道镇,十四族,强人一千五百六十五,壮马一百八十三,为五十七队。木波镇,十四族,强人二千一百六十九,壮马一百九十五,为六十一队。 石昌镇,二族,强人四百六十二,壮马三十四,为十七队。 马领镇,四族,强人一千一十六,壮马八十,为二十四队。 团堡砦,二族,强人一千二十二,壮马一百十一,为二十四队。 荔原堡,十三族,强人二千二百二十一,壮马三百九十四,为八十二队。 大顺城,二十三族,强人三千四百九十一,壮马三百十四,为一百四十一队。 柔远砦,十二族,强人三千三百八十一,壮马一千,为九十队。 东谷砦,十六族,强人四百五十九,壮马五十六,为十四队。 西谷砦,十族,强人一千七百九十四,壮马一百四十,为六十五队。 淮安镇,二十七族,强人四千三百六十八,壮马三百二十一,为一百七十队。 平戎镇,八族,强人一千八十五,壮马一百七十一,为四十一队。 五交镇,十族,强人一千一百七,壮马七十三,为四十九队。 合水镇,四族,强人六百三十一,壮马九十五,为二十四队。 凤川镇,二十三族,强人八百七十五,壮马一百四十三,为二十队。华池镇,三族,强人二百六十二,壮马三十八,为十二队。 业乐镇,十七族,强人一千一百七十二,壮马六十四,为四十六队。 府城砦,一族,强人二百三十三,壮马五,为七队。)

  治平四年,郭逵言:"秦州青鸡川蕃部愿献地,请于川南牟谷口置城堡,募弓箭手,以通秦州、德顺二州之援,断贼入寇之路,"闰三月,收原州九砦蕃官三百八十一人,总二百二十九族,七千七百三十六帐,蕃兵万人,马千匹。是岁,罢四路内臣主蕃部者,选逐路升朝使臣谙练蕃情者为之。

  熙宁元年,议者谓:

  熟羌乃唐设三使所统之党项也。自西夏不臣,种落叛散,分寓南北。为首领者父死子继,兄死弟袭,家无正亲,则又推其旁属之强者以为族首,多或数百,虽族首年幼,第其本门中妇女之令亦皆信服,故国家因其俗以为法。其大首领,上自刺史,下至殿侍,并补本族巡检,次首领补军主、指挥使,下至十将,第受廪给。岁久,主客族帐,混淆莫纪。康定中,尝遣蒋偕籍之。今逾三十年,主家或以累降失其先职族首名品,而客户或以功为使臣,军班超处主家之上。军兴调发,有司惟视职名,使号令其部曲,而众心以非主家,莫肯为用。

  请自今蕃官身殁,秩高者子孙如例降等以为本族巡检,其旁边能捍贼者给奉,远边者如旧限以岁月;其已降等或三班差使、殿侍身殁无等可降者,子孙不降,充军主、指挥使者即以为殿侍。如此,则本族蕃官名品常在。或其部曲立功当任官者,非正亲毋得为本族巡检,止增其奉;其军主至十将,祖、父有族帐兵骑者,子孙即承其旧,限年受廪给;能自立功者不用此令。如此,则熟羌之心皆知异日子孙不失旧职,世为我用矣。

  枢密院乃会河东路,蕃部承袭不降资;秦凤路降两资,泾原路蕃官告老以门内人承代亦不降资,鄜延、环庆路蕃官使臣比类授职。蕃官副兵马使以上元无奏到之人,诏鄜延、环庆路蕃官本族首领子孙当继袭者,若都军主以下之子孙勿降,殿侍并差使、殿侍之子孙充都军主,借职、奉职之子孙充殿侍,侍禁、殿直之子孙充差使、殿侍、供奉官之子孙补借职,承制以下子孙补奉职;其诸司副使以上子孙合继袭者,视汉官遗表加恩二等。奏可。

  二月,知青涧城刘怤言:"所隶归明号箭手八指挥,凡三千四百余人、马九百匹,连岁不登,愿以丹州储粮振恤。"诏下其章转运司行之。

  二年,郭逵奏:"蕃兵必得人以统领之。若专迫以严刑,彼必散走山谷,正兵反受其弊。当设六术以用之:曰远斥堠,曰择地利,曰从其所长,曰舍其所短,曰利诱其心,曰战助其力。此用蕃兵法也。"诏从之。

  三年,宣抚使韩绛言:"亲奉德音,以蕃部子孙承袭者多幼弱,不能统众,宜选其族人为众信伏者代领其事。圣算深远,真得御边之要。请下诸路帅臣以诏从事。"

  四年,诏:"蕃官殿侍、三班差使补职,或由殿侍迁差使及十二年,尝充巡检或管干本族公事,或为蕃官指挥,或尝备守御之任者,总管司以闻,特与迁改。"

  五年,王韶招纳沿边蕃部,自洮、河、武胜军以西,至兰州、马衔山、洮、岷、宕、叠等州,凡补蕃官、首领九百三十二人,首领给飧钱、蕃官给奉者四百七十二人,月计费钱四百八十余缗,得正兵三万,族帐数千。

  六年,帝谓辅臣曰:"洮西香子城之战,官军贪功,有斩巴毡角部蕃兵以效级者,人极嗟愤。昔李靖分汉蕃兵各为一队,无用众于纷乱。"王安石进曰:"李靖非素拊循蕃部者也,故其教兵当如此。今熙河蕃部既为我用,则当稍以汉法治之,使久而与汉兵如一。武王用微、卢、彭、濮人,但为一法。今宜令蕃兵稍与汉同,与蕃贼异,必先录用其豪杰,渐以化之。此用夏变夷之术也。"帝乃诏王韶议其法。

  帝曰:"岷、河蕃部族帐甚众,傥抚御咸得其用,可以坐制西夏,亦所谓以蛮夷攻蛮夷者也。陕西极塞,傥会合训练,为用兵之势以忾敌人,彼必随而聚兵以应我。频年如此,自致困弊。兵法所谓'佚能劳之'者也。"安石对曰:"朝廷当先为不可胜,聚粮积财,选兵而已。新附之羌,厚以爵赏,收其豪杰,赐之坚甲利兵,以激其气,使人人皆有趋赴之志,待我体强力充,鼓行而西,将无不可者。"冯京、王珪曰:"傥如圣策,多方以误之,彼既疲于点集,而我无攻取之实,久之必不我应。因尔举兵,若蹈无人之境矣。"帝曰:"此正晋人取吴之策也。夫欲经营四夷,宜无先于此矣。"帝尝谓:"蕃部未尝用兵,恐以虚名内附,临事不可使。"安石对曰:"刚克柔克,所用有宜。王韶以为先以恩信结纳其人,有强梗不服者,乃以杀伐加之。大抵蕃部之情,视西夏与中国强弱为向背。若中国形势强,附中国为利,即不假杀伐,自当坚附。矧蕃部之俗,既宗贵种,又附强国,今用木征贵种等三人,又稍以恩信收蕃部,则中国形势愈强,恐不假杀伐,而所附蕃部自可制使。"帝以为然。是时,王韶拓熙河地千二百里,招附三十余万口。安石奏曰:"今以三十万之众,渐推文法,当即变其夷俗。然韶所募勇敢士九百余人,耕田百顷,坊三十余所。蕃部既得为汉,而其俗又贱土贵货,汉人得以货与蕃部易田,蕃人得货,两得所欲,而田畴垦,货殖通,蕃汉为一,其势易以调御。请令韶如诸路以钱借助收息,又捐百余万缗养马于蕃部,且什伍其人,奖劝以武艺,使其人民富足,士马强盛,奋而使之,则所向可以有功。今蕃部初附,如洪荒之人,唯我所御而已。"

  七年,韶言:"讨平河州叛蕃,辟土甚广,已置弓箭手,又以其余地募蕃兵弓箭手,每砦三指挥或至五指挥,每指挥二百五十人,人给田百亩,以次蕃官二百亩,大蕃官三百亩,仍募汉弓箭手为队长,稍众则补将校,暨蕃官同主部族之事。其蕃弓箭手并刺'蕃兵'字于左耳,以防汉兵之盗杀而效首者。"诏如其请。十一月,王中正团结熙河界洮、河以西蕃部,得正兵三千八十六人,正、副队将六十人,供赡一万五千四百三十人。

  八年五月,诏李承之参定蕃兵法。十一月,诏:"选陕西蕃兵丁壮户,九丁以上取五,六取四,五取三,三取二,二取一,并年二十以上,涅手背,毋过五丁。每十人置十将一,五十人置副兵马使一,百人置军使一、副兵马使一,二百人置军使一、副兵马使三,四百人加军使一、副兵马使一,五百人又加指挥使一、副兵马使一,过五百人,每百人加军使一、副兵马使一,即一族三十人已上亦置副兵马使一,不及二十人止置十将。月受奉,仍增给钱,指挥使一千五百至十将有差。"

  十年,枢密院言:"陕西、河东议立团结蕃部法,欲如所奏。"上手诏曰:"夏人所恃以强国者,山界部落数万之众尔。按其地志,朝廷已据有其半。彼用之则并小凌大,所向如欲。在我则徒能含抚豢养,未尝得其死力,岂惟不能用之,又恐其为患也。故小有悖戾,有司惟能以利说解之,上下相习畏惮,任其纵散,久失部勒。其近降之法,固未可信其必行,然以理言之,彼此均有其人,而利害辽远。今苟循边人,众知其说,止于旧法聊改一二,则收功疑亦不异往日。徒为纷纷,无补于事。可再下吕惠卿参详以闻。"

  元丰六年,诏:"蕃官虽至大使,犹处汉官小使臣之下。朝廷赏功增秩,以为激劝,乃尔卑抑,则孰知迁官之荣?宜定蕃汉官序位。"后河东经略司言:"蕃官部堡塞兵出战,尝以汉官驱策,恐不当与汉官序位。"而兵部请蕃汉非统辖者乃令序官,奏可。熙河兰会路经略制置使李宪言:"治蕃兵,置将领,法贵简而易行,详而难犯。臣今酌蕃情立法,凡熙河兰会五郡,各置都同总领蕃兵将二人;本州诸部族出战,蕃兵及供赡人马各置管押蕃兵使臣十人。五郡蕃兵自为一将,出战则以正兵继之,旗帜同色。蕃兵以技艺功劳第为四等,蕃官首领推迁如之。"八月,宪又言:"汉蕃兵骑杂为一军,语言不通,居处饮食悉不便利。昔李靖以蕃落自为一法,臣近以蕃兵自为一将,厘汉、蕃为两军,相参号令,军事惟所使焉。"

  七年,泸南缘边安抚司言:"罗始党生界八姓,各愿依七姓、十九姓刺充义军,团结为三十一指挥,凡一万五千六百六十人。"从之。

  元祐元年,臣僚言:"泾原路蕃兵人马凡众,遇临敌与正兵错杂,非便。"诏下其章四路都总管详议,环庆范纯粹言:"汉、蕃兵马诚不可杂用,宜于逐将各选廉勇晓蕃情者一员专充蕃将,令于平日钤束训练,遇有调发,即令部领为便。"又言:"顷兵部议乞蕃、汉官非相统辖者,并依官序相压;其城砦等管辖蕃官,即依旧在本辖汉官之下。诏从其请。且诸路蕃官,不问官职高卑,例在汉官之下,所以尊中国,制远人也。行之既久,忽然更制,便与不相统辖之官依品序位,即边上使臣及京职官当在蕃官之下十有八九,非人情所能堪。蕃部凶骄,岂可辄启?宜悉依旧制,并序汉官之下。"从之。

  元符二年三月,泾原经略司言:"乞将东西路蕃兵将废罢,仍于顺便城砦隶属逐将统领,与汉兵相兼差使。"秦凤路如之。四月,环庆路经略安抚司言:"新筑定边城有西夏来投蕃部甚众,欲自今将归顺之人,就新城收管给田,仍乞选置总领蕃兵正、副二员。"从之。

  西方

  奎宿十六颗星,是天的器具物资仓库,一叫天豕,一叫封豕,主管用军队禁止暴乱,又主管沟渠。西南的大星叫天豕目,也叫大将。星明亮动摇,那么战争、水灾大规模出现。日食,鲁国凶险,边区发生战争及水旱灾。日晕,是战争,是火灾。月食,搜刮财货的大臣有忧患。月晕,战争失败,买米价贵,将军被杀,人民有疾病瘟疫。月亮侵犯,它的分野地区发生动乱。岁星侵犯,近臣发生叛逆;占据奎宿,虫类成灾,人民饥饿,盗贼发生,多刑狱诉讼;长久占据,北方军队投降;星色润泽,谷物大丰收;占据二十天以上,战争发生在鲁国地区;逆向运行占据奎宿,君主喜欢战争,入民流亡。荧惑星侵犯,环绕三十天以上,将相凶险,发大水,人民流亡;占据二十天以上,鲁园地区有战争;星动擂、进退,有赦免;住宿在奎宿,年成大丰收;停留,臣下专权,多刑狱诉讼;占据一百天以上,多盗贼。镇星进犯,昊、越地区有战争,一说齐、鲁地区,一说战争、丧事;占据奎宿,有妇执政;出来又进去,泉水溢出。太白星侵犯,发大水,有战争,霜冻杀死作物;进入,那么外族军队侵入国家;白天出现,将相死亡。辰星侵犯,江河决口,有战争,是旱灾,是火灾。占据奎宿,王者有忧患,战争、旱灾。客星侵犯,有沟渠河流的事情;占据,那么王者有忧患,军队失败,贼臣在君侧;进入奎宿,攻破军队,杀死将领;住宿停留不离开,人民饥饿;出去,就是谋臣迷惑天子。彗星侵犯,是饥饿,是战争、丧事;出去,就有水灾。星变出现,它下方的军队出动,人民饥饿,国家没有继承人;出去,那么西北有战争发生。流星进入侵犯,有沟渠河流的事情,攻破军队,杀死将领。《乙巳占》:流星出来又进去,星色黄白光润,文化昌盛,武力停止;星色赤如火光发出声响,是弓箭被使用;一说进入就有聚众的事情。赤色云气进入侵犯,是战争;色黄,是天子有喜事;黑色,那么王公大人有忧患。

  按汉朝永元铜仪,认为奎宿是十七度;唐朝开元游仪,十六度。从前离极七十六度,景佑观测验证相同。

  天溷七颗星,在外屏南面,主管天的厕所养猎的地方,一说是天的厕所。星暗淡,那么人民不安定;移动迁徙,就有忧患。

  土司空一颗星,在奎宿南面,又叫天仓,主管动土的事。凡是营建城邑、疏通沟渠、修筑堤防,就议论它的利益,建立它的功效,四方大大小小的工程成绩,年终就奏上他们的高下名次而施行赏罚。星大、色黄,那么天下安定。五星侵犯,男女不能耕作纺织。彗星、客星侵犯。水灾旱灾,人民流亡,战争大规模爆发,水土工程兴起。客星占据此星,有水土工程、哭泣的事。黄色云气进入,水土工程兴起,迁移京城。

  策一颗星,在王良北面,是天子的仆吏,掌管持鞭驾车。流星、彗星、变星、客星侵犯,都是大规模战争发生,天子亲自在野外带兵;靠近它,臣下有阴谋叛乱的。

  附路一颗星,附又作傅。在阁道的南边,是另一条道路。一说在王良束面,主管太仆,主管抵御风雨。星有光芒,那么战车骑兵在旷野;星消失,有道路的变动;星不全备,那么战争发生。太白星、荧惑星进入,战争发生。彗星、变星侵犯,道路不通行。客星进入,马价贱。苍白色云气进入,太仆有忧患;赤色,是太仆被杀;黄白色,太仆受赏赐;黑色,是太仆死亡。

  阁道六颗星,在王良前面,是架设凌空的道路,是从紫宫到银河,天神乘车通行的。一说主管楼阁问人力车通行的道路,是天子游别宫的道路。星不出现,那么辇阁不通行;星动摇,那么皇宫掖庭有战斗。彗星、变星、客星侵犯,人主不能使国家安定,有丧事。白色云气进入,有紧急的事情;黑色,人主有病;黄色,那么天子有喜事。

  王良五颗星,在奎宿北面,处在银河中,是为天子供奉车驾马夫的官。其中的四颗星叫天驷,旁边一颗星叫王良,也叫天马星,星摇动,那么战车骑兵布满旷野。一说是天桥,主管抵御风雨、水道。星不全备,或者客星占据此星,渡口桥梁不通行。与阁道接近,有江河的变迁。星明亮,马价贱;暗淡,那么马有灾祸。太白星、荧惑星进入并占据,是战争。彗星、客星侵犯,是战争、丧事,天下桥梁不通行。流星侵犯,大部队要出征。青色云气侵入进犯,王良供奉车驾担心掉下车来。云气赤色,王良有被腰斩的忧患。

  外屏七颗星,在奎宿南面,主管阻挡掩盖腐臭污秽。军南门,在天大将军南面,是天大将军的南门。主管查问出入。星不明亮,外国叛乱;动摇,那么战争发生;明亮,那么远方来进贡。

  按《步天歌》,以上各星都属于奎宿。用《晋书,天文志》孝查它,王良、附路、阁道、军南门、策星,都在天市垣,另外没有外屏、天溷、土司空等星,《隋书•天文志》有它们。而武密认为王良、外屏、天溷都属于壁宿,有的认为外屏又属于奎宿。《干象新书》认为王良西边一颗星属于壁宿,束边四颗星属于奎宿,外屏西边一颗星属于壁宿,束边六颗星属于奎宿,与《步天歌》各有不合。

  娄三颗星,是天的刑狱,主管园林中放牧用作牺牲的牲畜,供给郊外祭祀天地,也是兴兵聚众。星明亮光大,那么收取赋税能按季节。星列垂直,就有执行人主命令的;三颗星趋向聚集,国家不安定。日食发生在娄座,宰相、王公大人承担责任,郊祀时神不享受供品。日晕,有战争,王公大人多死亡。月食,它的分野地区皇后妃嫔有忧患,人民饥荒。月晕,在春季,一百八十天有赦免,又是买米价高,三天内下雨,缓解这种情形。月亮侵犯,多游猎,它的分野地区有忧患,将军死亡,人民流亡,一说多冤案。岁星侵犯,牛多死亡,米价贱,有赦免;占据此宿,国家安定,一说人民多瘟疫,牛羊等六种牲畜价贵,有战争自行停止。荧惑星侵犯并占据,是旱灾,是火灾,谷物价贵;又说占据二十天以上,大臣死亡。星移动,人民多死亡;如果逆向运行进入成勾巳形,国家粮仓有灾。镇星侵犯,天子警戒边境,不能远行,带兵凶险;占据娄宿,谷物丰收,人民安乐;如果逆向运行,女谒通行;停留住宿在娄宿,外国军队前来。太白星侵犯,有聚众的事;占据娄宿,三十天期限内有战争,人民饥饿。辰星侵犯,刑罚苛急,多水灾旱灾,大臣有忧患,王者用赦免解除宅;占据而发出光芒、星动摇、星色赤黑的,臣下发动战争。客星侵犯,是大的战争;占据娄宿,五谷不成熟,又说臣下迷惑主上,专政,这年多刑狱讼案;环绕三天,大赦。彗星侵犯,人民饿死;出来,那么先旱灾后水灾,谷物特别贵,牛羊等六种牲畜有病,仓库空虚,又说国家有大的战争。星变出现,它的分野地区是战争,是饥荒。流星出来又侵犯,有法令清理刑狱。青赤色云气进入,是战争、丧事;黑色,是大水灾。

  按汉朝永元铜仪,认为娄宿是十二度;唐朝开元游仪,十三度。从前离极八十度。景佑观测验证,娄宿十二度,距星中央大星离极八十度,在赤道内十一度。

  天仓六颗星,在娄宿南面,是入仓谷物的库藏所在,以供国家的使用。星距离近而且敷得清楚,那么年成丰收,谷类积聚;星远离而且稀疏,那就与此相反。月亮侵犯,主管发放谷类。五星侵犯,战争发生,这年饥荒,仓里的谷类发出。荧惑星、太白星联合占据,军队破败,将领死亡。荧惑进入,军队千里转运谷类;靠近它,天下旱灾。太白星侵犯,外国人吃人,战争在西北发生。辰星占据此星,发大水。客星、彗星侵犯,五谷不成熟。客星进入,这年饥荒,买米价贵。流星进入,星色赤,是战争;侵犯,谷类因战事而发出;星色黄白,年成大丰收。苍白色云气进入,这年饥荒;赤色,是战争、旱灾,粮仓火灾;黄白色,年成大丰收。

  右更五颗星,在娄宿西面,是秦的爵位名称,主管放牧牲畜官吏的官,也主管礼义。星不全备,天下道路不通行。太白星、荧惑星侵犯并占据,山野发生战争。

  左更五颗星,在娄宿东面,也是秦的爵位名称,山林****的官,主管山泽林薮竹木蔬菜之类,也主管仁智。占验与右更相同。

  天大将军十一颗星,在娄宿北面,主管武力战争。中央大星,是天的大将;外边的小星,是官吏军士。星动摇,那么战争发生,大将出征;小星动摇,或是星数不全备,也是战争;旗帜径直飘扬的,到处攻击都胜利。五星侵犯并占据,大将有忧患。客星占据此星,大将不安全,军中官吏因饥饿而失败。流星造入,大将有忧患。苍白色云气侵犯,士兵多病;赤色,是军队出征。

  天庾四颗星,在天仓东南,主管露天积储。占验与天仓相同。按《晋书,天文志》,天仓、天庾在二十八宿之外,天大将军属于天市垣,左更、右更只有《隋书天文志》有它们。《干象新书》认为天仓属于奎宿。武密也认为属于奎宿,又属于娄宿。《步天歌》认为都属于娄宿。

  胃宿三颗星,天的厨房储藏的地方,主管粮仓,是五谷的库藏。星明亮,那么天下和平,粮仓充实,人民安定;动摇,就运输出去;暗淡,那么粮仓空虚;走向聚集,那么谷物价贵、人民流亡;胃宿中的星多,谷物积聚;星小,谷物散失;星有光芒,就有战争。日食,大臣被杀,一说缺乏食物,它的分野地区多疾病,谷物不结实,又说有运送的事。日晕,谷物不成熟。月食,王后有忧患,将军死亡,也是饥荒,郊祀天地有过错。月晕,军队先出动的一方失败,怀孕的妇女多死亡,又说一国的君主死亡,天多雨,或者发生山崩,有军队被攻破。岁星在月晕之内,天子有德政的诏令。月晕在四季每季的第一个月,有赦免。荧惑星在月晕中,是战争。月亮侵犯,邻国有暴乱战争,天下饥荒,外国有忧患,谷物不结实,人民多病;星变色,将军凶险。岁星侵犯,王公大人有忧患,战争发生;占据,那么国家昌盛;进入,那么国家政令变更,天下监狱都空;如果逆向运行,五谷不成熟,国家没有积蓄。荧惑星侵犯,军队动乱,粮仓的谷类放出,贵人有忧患;占据胃宿,旱灾饥荒,人民有瘟疫,客籍军队大败;进入,就更改法令,牢狱空;进进退退,环绕成勾巳形、侵犯达一百天以上,天下仓库都空,战争发生。镇星侵犯,大臣作乱;占据胃宿,没有积蓄,有德政的诏令,这年谷物特别贵;如果逆向运行占据成勾巳形,有战争;星色赤,战争发生流血;青色,就有德政的诏今。辰星侵犯,它的分野地区不安宁;占据胃宿,有战争,国家有自立为侯的,巫咸说“是旱灾,谷物不成熟,有紧急的战争”;又逆向运行占据胃宿,仓库空,水灾。客星侵犯,王者有忧患,粮仓被用;倒退运行进入,就有赦免;占据胃宿,强悍的臣下凌驾国家之上,谷物不成熟;登临在胃宿上面,是火灾;住宿而不离开,人民饥饿;出去,它的分野地区君主有忧患。彗星侵犯,军队出动,臣下叛乱,有水灾,谷物不丰收。星变出现,它的分野地区发生战争,王者厌恶这种情形。流星侵犯,仓库空;星色赤,是火灾。苍白色云气出去进来又侵犯,因为丧亡而有买粮的事;黑色,是粮仓的谷物腐败;青黑色,是战争;黄白色,仓库充实。

  按汉朝永元铜仪,胃宿十五度;景佑间观测验证,十四度。

  天困十三颗星,像乙字的形状,在胃宿南面,是粮仓之类,主管供给皇帝用的米仓糕点和祭品。星明亮,就丰收成熟;暗淡,就饥荒。月亮侵犯,有迁移谷类的事。五星侵犯,仓库空虚。客星、彗星进入,仓库有忧患,水淹火烧。青白色云气进入,这年饥荒,人民流亡。

  大陵八颗星,在胃宿北面,也叫积京,是主管大的丧事的。它里面的星繁多,诸侯丧亡,人民有瘟疫,战争发生。月亮侵犯,是战争,是水灾、旱灾,天下有丧事。月晕发生在前足部分,大赦。五星进入,是水灾、旱灾、战争、丧事。荧惑星占据此星,天下有丧事。客星、彗星进入,人民有瘟疫。流星出来又侵犯,它的下面有积尸。苍白色云气侵犯,天下有战争、丧事;赤色,那磨人多战死。

  积尸一颗星,在大陵中间。星明亮,就有大的丧事,死人堆积如山。月亮侵犯,有叛逆之臣。五星侵犯,天下有大病。客星、彗星侵犯,有大的丧事。苍色云气进入侵犯,人多死亡;黑色,是瘟疫。

  天船九颗星,在大陵北面,银河的中间,是天的船,主管交通过河便利涉水。石申说:“不在银河中,渡口河水不通。”星明亮,那么天下安定;不明亮以及迁徙移动,天下有战争、丧事。月亮侵犯,百川奔流外溢,渡口桥梁不通行。五星慢犯,江河水溢出,人民迁移居住。彗星侵犯,是大水。客星侵犯,是水灾,是战争。青色云气进入,天子有忧患,不能乘船;赤色,是战争,船被动用;黄白色,天子有喜事。

  天麇四颗星,在昴宿南面,一说天唐,主管蓄积黍稷,以供给祭祀享品。《春秋》所说的御糜,是此星的形象。又主管赏赐功劳,掌管九谷的总要。星明亮,那么国家充实年成丰收;移动,那么国家空虚;黑色而且稀疏,那么谷类腐败。月亮侵犯,谷物价贵。五星侵犯,这年饥荒。客星侵犯,仓库空虚。流星进入,星色青是忧患;赤色,是旱灾,是火灾;黄白色,天下丰收。青色云气进入,蝗灾,饥荒,人民流亡;赤色,是旱灾;黑色,是水灾;黄色,那么年成丰收。

  积水一颗星,在天船中,是观测水灾的。星明亮移动向上行,舟船动用。荧惑星侵犯,有水灾。按《晋书•天文志》,大陵,积尸、天船、积水都属于天市垣,天困、天麇在二十八宿之外。武密认为天困、大陵属于娄宿,又属于胃宿;天船属于胃宿,又属于昴宿。《干象新书》,天困五颗星属于娄宿,其余的星属于胃宿,大陵西边三颗星属于娄宿,束边五颗星属于胃宿,和《步天歌》互有不同。

  昴宿七颗星,是天的耳目,主管西方及刑狱的事情。又是旄头,是北星,又主管丧亡。昴宿、毕宿之间是天街,天子出行,旄头、罕毕用作前驱,这是它的意义。是黄道所经过的地方。星明亮,那么天下监牢讼案公平;六颗星都明亮得像大星一样,是发大水。七颗星都是黄色,战争大规模发生。一星消失,是战争、丧事。摇动,有大臣下监狱以及有平民的聚会。星大而且屡屡摇动,像跳跃似的,北方战争大规模发生。一星单独跳跃而且摇动,北方军队要侵犯边境。日食,王者有病,皇姓宗族自立为王,又占验为边境战争发生。日晕,阴面的国家丧失土地,北国的君主有忧患,赵国地区凶险,又说大饥荒。月食,大臣被杀,女主有忧患,是饥荒,边境战争发生,将军死亡,北方地区叛乱。月亮一年中发生三次月晕,弓箭价贵,人民饥荒;月晕在正月上旬,有赦免;侵犯,是饥荒,北国君主有忧患,天子攻破北国军队;星变色,人民流亡,国家灭亡,下有暴乱战争,有赦免;从昴宿北面出来,天下有福;登临在昴宿之上,法令严酷,发大水,谷物不收。岁星侵犯,监狱空;登临在昴宿之上,阴面的国家有战争,北国的君主有忧患;占据昴宿,帝王刑罚苛急,监狱空,一说臣下的讼案有解除的;占据它的北部,有德政的诏令,又说水中作物没有收成;长久占据,大臣犯法,人民饥荒;停留并占据,攻破军队,杀死将领。荧惑星侵犯并占据,是战争,是旱灾、饥荒;占据柬部,齐、楚、越地区有战争;占据南部,荆、楚有战争;占据西部,那么战争发生在秦、郑地区;占据北部,那么战争发生茌燕、赵地区,又是贵人多死亡,北方地区不安宁;进入就有喜事,有赦免,天下没有战争;占据而且环绕成勾巳形,是赦免;长久占据,买米价贵。镇星侵犯,或者出来进去并占据昴宿,北方地区发生动乱,有水土工程,五谷不成熟,水火成灾,人民有瘟疫,又是女主失去权势;进入,那么地震,江河水溢出,宗庙毁坏;停留,那么大将出征。太白星侵犯,大赦;在柬部,六畜受伤害;在西部,六个月有战争;又说占据昴宿,北方军队出动,将军下狱;白天出现,边区战争发生;出来、进去、停留、住宿,在南部是男人丧事,北部是女人丧事。辰星侵犯,北国君主有忧患;占据昴宿,谷物不成熟,人民饥荒;长久占据,是水灾,是战争。客星侵犯,贵人有紧急的事情,北国军队大败,进谗言的人在朝廷中;占据昴宿,臣下叛逆君主,战争发生;进入,那么它的分野地区有丧事。彗星侵犯,大臣作乱;出去,那么边地战争发生,有赦免。星变出现,它的分野地区臣下叛乱,有边区战争,大臣被杀。流星出来进去侵犯它,夷族战争发生。《乙巳占》:“流星侵入,北方来朝见;出去,那么天子有赦免令抚恤人民。”苍赤色云气侵犯,人民有瘟疫;黑色,那磨北国君主有忧患;青色,是水灾,是战争;青白色,人多丧亡;黄色,就有喜事。

  按汉朝永元铜仪,昴宿十二度;唐朝开元游仪,十一度。从前离极七十四度。景佑观测验证,昴宿十一度,距星西南星离极七十一度。

  刍稾六颗星,在天苑西面,一说在天困南面,主管堆积干草之类。一说天积,是天子的库藏。星明亮,那么喂牲口的草料价贵;星旺盛,那么各个仓库的收藏得以保存;没有星,那么各个仓库的收藏散失。月亮侵犯,财宝散出。辰星、荧惑星侵犯,喂牲口的草料有火烧水淹的忧患。赤色云气侵犯,是火灾;黄色,是喜事。

  天阴五颗星,主管随从天子射箭****的臣下。星不明亮,是吉兆;明亮,那么宫内的话泄露出来。

  天河一颗星,一作天阿。在天糜星北面。《晋书,天文志》:在天高星西面,主管观察山林的妖变。五星、客星、彗星侵犯,预兆妖言传满道路。

  卷舌六颗星,在昴宿北面,主管朝廷的机要部门的智谋,一说主管言论,用来知道谗言奸佞。星曲折而平静,那么贤人升迁;平直而动摇,多进谗言的人,战争发生,天下有口舌争端的祸害。迁徙出银河之外,那么天下多虚妄的说道。星数繁多,人多死亡。月亮侵犯,天下多丧事。五星侵犯,奸佞之人在君侧。彗星、客星侵犯,侍臣有忧患。

  天苑十六颗星,在昴宿毕宿南面,像环状,天子放养禽兽的园林。星明亮,那么禽兽牛马充盈;不明亮,那么多瘦弱而死的;星数不全备,有斩杀砍割的事。五星侵犯,战争发生。客星、彗星侵犯,是战争,兽类多死亡。流星进入,星色黑,禽兽多死亡;黄色,就繁殖增多。《云气占》相同。

  天谗一颗星,在卷舌的中间,主管巫医。暗淡,是吉兆;星明亮旺盛,人君接纳奸佞之言。

  月一颗星,在昴宿东南面,是蟾蜍,主管日月的应验,女主臣下的象征,又主管死丧的事。星明亮光大,那么女主大权独揽。太白星、荧惑星占据此座,臣下起兵作乱。骜星、客星侵犯,大臣被罢黜,女主有忧患。

  砺石四颗星,在五车星西面,主管百工磨砺剑锋J刃,也主管探测伺望。星明亮,那么战事发生;正常,就吉利。荧惑星进入,边地战争发生;占据此星,诸侯发动战争。客星占据此星,是战争。按《晋书•天文志》,天河、卷舌、天谗都属于天市垣,天苑在二十八宿之外,刍稾、天阴、月、砺石,《晋书,天文志》不载录,《隋书,天文志》有它们。武密又认为刍稾属于胃宿,卷舌属于胃宿,又属于昴宿。《干象新书》认为刍禀属于娄宿,卷舌西边三颗星属于胃宿,束边三颗星属于昴宿,天苑西边八颗星属于胃宿,南边八颗星属于昴宿。《步天歌》认为以上各星都属于昴宿,互有不同。

  毕宿八颗星,主管边区军队射猎。其中的大星叫天高,又叫边将,是主管四方异族的尉官。《天官书》说:“毕宿是罕车。”星明亮光大,那么远方的人来朝见,天下安定;失去光色,边区军队动乱;一星消失,是战争、丧事;星动摇,那么边区战争发生;移动迁徙,天下刑狱混乱;走向聚集,那么政令苛酷。日食,边区的王死亡,军队自己杀死它的主帅,远方的国家阴谋叛乱。日晕,有边区战争;否则北国君主有忧患,又占验为有风雨。月食,有赦免,趟国分野地区有战争,或者趟国君主有忧患。月晕,军队动乱,饥荒,丧事;晕环三重,边区有叛乱的,七天之内有风雨就解除叛乱,又是阴面国家有忧患,天下赦免。侵犯毕宿的大星,臣下犯上作乱,大将死亡,阴位国家有忧患;进入毕宿口,多雨;穿过毕宿,逭年饥荒,盗贼群起;运行走错轨道,依附到毕宿,就下雨;处在中央,女主有忧患;又说侵犯北部,那么阴位的国家有忧患;在南部,那么阳位的国家有忧患。岁星侵犯,冬季多风雨,又说是水灾;进入毕宿口,边区战争发生,人民饥饿,有赦免;占据三十天,客籍军队发生战争;从阳位出来,是旱灾;从阴位出来,是水灾。荧惑星侵犯右角,大的战争;侵犯左角,小的战争;进入,那磨边区军队有忧患;占据此宿,是饥荒,有赦免;形成勾巳环绕,大赦;一说进入毕宿中,有战争但战争停止;又说占据毕宿,有游猎的事,北国君主有忧患,天下道路不通行;进入毕宿口,有赦免;逆向运行到昴宿,是死亡丧乱;已经离开又回来占据,贵臣有忧患;住宿在毕宿口,赵国有忧患。镇星侵犯,战争发生在西北,但没有打仗;占据毕宿,战争有投降的军队,有赦免,一说水土工程的徭役烦多,战争发生;进入,那么地震,江河水溢出;占据毕宿口,王公大人承担责任;出来、进去、停留、住宿,它的分野地区战争发生,客籍军队死亡。太白星侵犯右角,战争失败,将军死亡;进入毕宿口,将相作乱,大赦,国家改变政令,诸侯发动战争,是水灾,五谷不成熟;贯穿毕宿,粮仓空,四国战争发生。辰星侵犯,边区有灾祸;进入毕宿口,国家更换政权;占据毕宿,江河水溢出,人民有疾病,作物不成熟,边区战争发生;占据毕宿口,有人作乱。客星侵犯毕宿,王公大人有忧患,没有军队而战争发生,有军队而战争停止;进入,就多讼案之事;占据毕宿,是饥荒,边区战争发生;出去,是车马急速出行。彗星侵犯,北方地区作乱,人民忧患。星变出现,它的分野地区水土工程兴起,多徭役。星色苍,是饥荒,攻破军队;黄色,那磨妇女作乱;白色,是战争、丧事;黑色,是水灾。流星侵犯,边区军队大战;星色赤贯穿毕宿,戎族军队大规模到来;进入又出来,是赦免;进入而星色黄白有光,外国人入朝进贡。苍白色云气进入,这年没有收成;赤色,是战争、旱灾,是火灾;黄白色,天子有喜事。

  按汉朝永元铜仪,毕宿十六度。从前离极七十八度。景佑观测验证,毕宿十七度,距星毕宿口北边的星离极七十七度。

  天节八颗星,在毕宿、附耳南面,主管使臣持节到四方去宣扬国家的威势。星明亮光大,那么使臣忠诚;不明亮,那么奉命出使没有功绩。荧惑星占据此星,臣下有阴谋叛逆的,或是使臣死亡。太白星古据此星,大将出征。客星、彗星侵犯,政令不能施行。客星占据,持节的使臣有忧患。九州岛殊口九颗星,在天节南边的下面,通晓各地习俗的官,是通晓辗转翻译的人。通常在十一月观测它。消失一颗星,一国有忧患;两星以上,天下动乱,战争发生。太白星、荧惑星占据此星,也是战争。客星进入,人民忧患,水灾,沿海僻远的国家不安定,有战争。

  附耳一颗星,在毕宿下面,主管听访得失,侦察罪遇奸邪,观察不吉祥。星旺盛,那磨中原国家衰微,有盗贼,边防哨所报警,外国造反。星动摇,那么进谗言的臣子在君侧。岁星侵犯,是战争,将相丧亡。太白星侵犯,奸佞之臣在君侧。

  九旃九颗星,在玉井西南面,一说在九州岛殊口东面,南北排列,主管天下的战旗,又说是天子的旗帜。太白星、荧惑星侵犯,步兵骑兵满野。客星侵犯,诸侯军队发动战争,禽兽多病。

  天街二颗星,在昴宿、毕宿中间,一说在毕宿北面,是阴阳的分界线。《大象占》:靠近月星的西面,天街南面是华夏,天街北面是外国。又说是日月星三光的通道,主管侦察关隘桥梁及国内外的边境。星明亮,那么王道公正。月亮侵犯天街中间,是中正和平,天下安宁;侵犯天街外面,是泄露,进谗之人当权,人民不得志;不经过天街,预兆政令不得施行。月晕在这个星宿,关隘桥梁不通行。荧惑星占据此星,道路断绝;长久占据,国家绝弃礼法。岁星住在此星,星色赤,是祸殃,或是大旱。太白星占据此星,战争阻塞道路,六夷的旄头被消灭,一说人民饥饿。

  天高四颗星,在坐旗西面,《干象新书》:在毕宿口的东北。台榭高耸,主管观望八方的云雾气氛,是现在的仰观台。不出现,是官吏失去礼法;占撩正常,就吉利;微小暗淡,阴阳不调和。月亮、五星侵犯,那么水旱不按季节;登临在此星之上,外臣被杀。月晕,不出六个月有丧事。荧惑星进入十天,是小的赦免;停留三十天,大赦。客星、彗星占据此星,大旱。苍白色云气侵犯,也是这样。

  诸王六颗星,在五车南面,主管观察诸侯的存亡。星明亮,那么臣下依附君上;不明亮,那么臣下背叛;不出现,宗庙危险,四方战争发生。荧惑星进入此星,王妃们放肆,被臣下算计;占据此星,臣下不信服君上。太白星、荧惑星侵犯,诸王承担责任,一说宗室大臣有忧患。客星、彗星占据,诸侯被罢黜。

  五车五颗星、三柱九颗星,在毕宿北面,是五帝的座位,又是五帝的车库。主管天子的五兵,又主管五谷的丰盈和消耗。一车主管黄麻,一车主管麦,一车主管豆,一车主管黍,一车主管稻米。西北边的大星叫天库,主管太白星,秦国分野及雍州,主管豆。东北边一颗星叫天狱,主管辰星,燕、趟国分野及幽州、冀州,主管稻。东南边一颗星叫天仓,主管岁星,鲁国分野徐州,卫国分野并州,主管麻。接着东南一颗星叫司空,主管镇星,楚国分野剂州,主管黍粟。接着西南一颗星叫卿,主管荧惑星,魏国分野益州,主管麦。《天文录》说:“太白,它的神是令尉;辰星,它的神是风伯;岁星,它的神是雨师;荧惑星,它的神是丰隆;镇星,它的神是雷公。这五车有变化,分别用它们所主管的星来占验。”三柱,一叫天渊,一叫天休,一叫天旃,要它们均匀明亮,宽窄有常规;星数繁多,那么战争大规模发生。石申说:“天库星在银河中出现,天下多死人,河水渡口阻绝。”又说:“天子得到灵台的礼仪,那么五车、三柱都明亮有常规。”天旃星隐匿不见,那么大风吹折树木;天休星移动,那么四方国家叛乱。一柱星出现,或不出现,军队出动一半;三柱星全部出现,以及不出现,军队也全部出动。柱星出现在外面一个月,谷物贵三倍;出现两个月、三个月,依次加倍地贵;出现在外面不满两问,预兆发大水。月亮侵犯天库,战争发生,道路不通行;侵犯天渊,贵人死亡,臣下逾越主上。月晕,女主厌恶这种情况;在正月,是赦免;月晕在一颗车星,赦免小的罪行;五颗车星都出现月晕,赦免极大的罪行;四月、七月、十月在五车出现月晕,是水灾;月晕在十一月、十二月,谷物价贵。五星侵犯,是旱灾,丧事;侵犯库星,是战争发生。岁星进入此星,买米价贵。荧惑星进入此星,是火灾,或者与岁星占验相同。镇星进入天库,是战争,是丧事;住宿在中央,是大旱,燕、代地区承担责任;住宿在东北,牲畜蕃盛,帛值低贱;住宿在西北,天下安定。太白星进入此星,战争大规模发生;占据五车,中原国家军队所向威慑屈服;住宿在西北,是疾病瘟疫,牛马死亡,应验在酒泉分野地区。辰星进入并住宿是水灾;凌犯它,战争因水滂而发生。客星侵犯,那么人民劳累;庚寅日观察靠近它,是金车,预兆战争;甲寅日观察靠近它,是木车,预兆棺材涨价;戊寅日观察靠近它,是土车,预兆水土工程;丙寅日观察靠近它,是火车,预兆旱灾;壬寅日观察靠近它,是水车,预兆江河水溢出;进入此星,星色青是忧患,赤色是战争;占据天渊,有大水;占据天休,左边是战争,右边是丧事;黄色是吉利。彗星、变星侵犯,战争发生,人民流亡。流星进入,甲子日,预兆粟;丙午日,预兆麦;戊寅日,预兆豆;庚申日,预兆黄;壬戌日,预兆黍。分别用它们的日子来占验,而粟麦等涨价。白色云气进入,人民不安定;赤色,是战争发生。

  天潢五颗星,在五车中间。主管河水桥梁和渡口摆渡。星不出现,那么渡口桥梁不通行。月亮进入天潢,战争发生。五星失去常度,停留占据此星,都是战争。荧惑星、镇星进入此星,是大旱,是火灾。荧惑星住宿在此星,牛马有瘟疫,是战争。辰星从天潢出来,有赦免。客星进入,是战争;停留占据,就有水害。苍白色或黑色云气进入,是丧事;赤色,是战争;黄白色,那么天子有喜事。

  咸池三颗星,在天潢南面,主管山泽池沼鱼鳖昆雁。垦明亮光大,那么龙出现,虎狼为患;星数不全备,河道不通行。月亮进入,是爆发战争。五星进入,是战争,是旱灾,失去忠臣,君主更换政权;占据此星,是饥荒,是战争。客星进入,天下发大水。流星进入,是丧事;出去,那么战争发生。云气进入,星色苍白,鱼多死亡;赤色,是旱灾;白色,是神鱼出现;黑色,是大水。参旗九颗星,又叫天旗,又叫天弓,主管弓弩,侦察变故抵御国难。星列像弓一样张开,那么战争发生;明亮,那么边区侵略发动;暗淡,是吉利。又说天弓星不全备,天下有战事。五星侵犯,战争发生。荧惑星占据此星,臣下谋逆主上,诸侯发动战争;一说有边区战争。太白星占据此星,军队动乱。客星占据,天下有忧患。流星进入,北方地区战争发生。云气侵犯,星色青,从西北进入,军队招来,为期三年。

  天关一颗星,在五车南面,也叫天门,日月运行的地方,主管边疆地方,主管关闭。星有光芒,是战争;不与五车聚合,大将出征。月亮每年三晕,有赦免;侵犯,有乱臣更改法令。五星占据此星,贵人多死亡。岁星、荧惑星占据此星,臣下谋逆主上,是水灾,是饥荒。太白星、荧惑星占据此星,大赦,关隘桥梁有战争。太白星进入,就大乱。镇星占据,王者受蒙蔽;侵犯,臣下谋逆主上。太白星运行失轨,战争发生。客星侵犯,人民多病,城关集市不通行;又说诸侯不通好,人民互相攻击。客星进入,多盗贼。流星侵犯,天下有紧急情况,城关桥梁不通行,人民忧患,多盗贼。黄色云气侵犯,四方入朝进贡。

  天园十三颗星,在天苑南面,种植蔬菜水果的地方。星群曲折而成钩状,蔬菜水果成熟。白色云气侵犯,战争发生。

  按《步天歌》,以上各星都属于毕宿。迭密的书认为天节属于昴宿,参旗、天关、五车、三柱都属于觜宿,与《步天歌》不同。《干象新书》认为天节、参旗都属于毕宿;天园西边人颗星属于昴宿,柬边五颗星也属于毕宿;五车北边、西边、南边三颗大星属于毕宿,束边二颗星及三柱属于参宿。说法都不同,现在都保存这些说法。

  觜鯆三颗星,是三军的侦察岗哨,行军的库藏所在,野生作物收成,聚集万物。星明亮,那么军粮充足,将军得势;星动摇,那么盗贼活动,野生作物生长;暗淡,就不能用兵。日食,臣下冒犯主上,警戒在将军大臣方面。日晕达到三重,它的下面谷物不丰收,人民有瘟疫;五重,大赦,为期六十天。月食,是旱灾,大将有忧患,有背叛君主的。正月月晕,有赦免,外族军队不能战胜,大将有忧患,偏将裨将有死亡的。岁星侵犯,它的分野地区战争发生;占据,那么农夫失去产业,皇后有忧患,壮丁多暴死,下面有叛乱的人,人民多疾病瘟疫;进入,就多盗贼,天时不协调;国君诛伐不当,就逆向运行。荧惑星侵犯,它的分野地区有叛变的人,是旱灾,是火灾,是战争发生,是买米价贵;与觜鳙会合,趟国分野地区丞相有忧患;进入,那磨它下面有战争。镇星进入侵犯,是战争,是水土工程,它的分野地区丧失土地;女主放肆,那么镇星逆向运行而星色黄。太白星侵犯,战争发生;占据觜宿,它的分野地区更改法令,大臣叛乱,作物不成熟,人民有瘟疫。辰星侵犯,不能发动战争;一说趟国地区水灾,有叛乱的人;占据觜宿,趟国分野地区饥荒。客星在觜鯆出来进去,青色是忧患,赤色是战争,黑色是水灾,白色是丧事,黄白色是吉利。彗星侵犯,战争发生;在它的分野地区出来进去,丧失土地,人民流亡。星变出现,是军中动乱,军队被攻破,它的星色与客星的占验相同。流星进入侵犯,有叛乱的人,有攻破的军队。云气侵犯,赤色,是战争;苍白色,是战争、忧患;黑色,趟国地区王公大人有忧患;星色黄,有神仙宝物进入。

  按汉朝永元铜仪、唐朝开元游仪,都认为觜鯆是三度。从前离极八十四度。景佑观测验证,觜宿三星一度,距星西南星离极八十四度,在赤道内七度。

  坐旗九颗星,在司怪西北面,是君臣设立地位的标志。星明亮,那么国家有褴法。

  司怪四颗星,在井铁星前面,主管观测天地、日月、星辰的变化异常,鸟兽、草木的妖怪,圣明的君主听到灾异,修养德行保佑福气。星不成为行列,宫中及天下多妖怪。

  按《步天歌》,坐旗、司怪都属于觜宿,武密的书和《干象新书》都属于参宿。

  参宿十颗星,一叫参伐,一叫天市,一叫大辰,一叫鈇铁,主管斩割万物,用来助长阴气;又是天的牢狱,主管斩杀,是秉持威权执行刑罚的;又主管权衡,是用来公平处理的;又主管边区城塞,是辗转翻译的僻远地区,所以不要它变动。参宿是白虎的身体,它中央三颗星横向排列的,是三个将军;东北的叫左肩,主管左将;西北的叫右肩,主管右将;东南的叫左足,主管后将军;西南的叫右足,主管偏将军。

  参宿应验七颗星,中央三颗小星叫伐,是天的都尉,主管鲜卑外国,不要它明亮。七颗将星都明亮光大,天下军队精锐;王道残缺,那磨星的光芒四射;伐星明亮程度与参宿等同,大臣有阴谋,战争发生;星失色,军队散乱败北;星发射光芒,动摇,边区有紧急情况,战争发生,有杀伐之事;星移动,客人讨伐主人;肩星细微,天下军队疲弱;左足星进入玉井中,战争发生,秦地有大水,有丧事,山石作怪;星位错乱,王臣有二心;左股星消失,东南不能发动战争;右股星消失,就主管西北。又说参宿的足星向北移动是前进,将军出征有功;向南迁徙是后退,将军失去权势。三星疏远,法令紧急。日食,大臣有忧患,臣下相互残杀,阴面的国家强大。日晕,有来和亲的,一说大饥荒。月食发生在它的垣度,是战争,臣下有阴噪,贵臣被杀,它的分野地区有大饥荒,外族军队的大将死,天下更改政令。月晕,将军死亡,人民遭受祸殃动乱,战争不利。月亮侵犯,贵臣有忧患,战争发生,人民饥饿;侵犯参宿的伐星,偏将死亡。岁星侵犯,水灾旱灾不按季节,大瘟疫,是饥荒;占据参宿,战争发生,人民有瘟疫;进入,那么天下改革政治。荧惑星侵犯,是战争,是内乱,秦、燕地区凶险;占据参宿,是旱灾,是战争,四方不安宁;逆向运行进入,就有大饥荒。镇星侵犯,有叛乱之臣;占据参宿,它下面的国家灭亡,奸臣图谋叛逆,一说有丧事,王后、夫人承担责任;逆向运行停留占据,战争发生。太白星侵犯,天下发生战争;占据参宿,王公大人作乱,国家更换政权,边区人民大战。辰星侵犯,是水灾,是战争,贵臣被罢黜。辰星和参宿同出西方,是旱灾,大臣被杀;逆向运行占据参宿,战争发生。客星进入侵犯参宿,国内有斩割之事;占据参宿,边区州郡丧失领土;环绕参宿的,边区将军有斩割之事。彗星侵犯,边境战争败北,君主死亡,远的期限是三年;贯穿参宿,星色白,是战争、丧事。在参宿出现星变,君臣都忧患,国家军队失败。流星进入侵犯参宿,先起兵的一方败亡。《乙巳占》说:“流星出来而星光润泽,边区安定,有赦免,监狱空。”青色云气进入侵犯,天子在边城起事;星色苍白,是臣下叛乱;星色赤,是国内战争;星色黄而润泽,大将受赏赐;星色黑,是水灾,大臣有忧患。白色云气出来贯穿参宿,大将死亡,天子有病。

  按汉朝永元铜仪,参宿八度。从前离极九十四度。景佑观测验证,参宿十颗星十度,右足星侵入毕宿十三度。

  玉井四颗星,在参宿左足下面,主管水泉,用来供给厨房。星动摇,是忧患。客星进入,是水灾,是丧亡国家失去土地;出去,那么国家得到土地,一说大将出征。流星进入,是发大水。云气进入而星色青,井水不能饮用。

  屏二颗星,一作天屏,在玉井南面,一说在参宿右足部。星不全备,人民多病。星不明亮,王公大人卧病。星消失,帝王多病。月亮、五星侵犯,是水灾。客星从屏出来,也是王公大人有病。彗星侵犯,水灾旱灾不按季节。

  军井四颗星,在玉井东南面,是军营的水井,主管供给军队,赈济疲倦困乏。月亮侵犯,草料财宝出现。荧惑星进入,是水灾,兵士多死亡。太白星进入,军队出动,人民不安定。客星进入,忧患水害。

  厕四颗星,在屏星束面,一说在参窑右足部南面,主管厕所。星色黄,是吉利,年成丰收;星色青黑,人主腰下有病。星不全备,那么贵人多病。客星进入,是谷物价贵。彗星、变星进入,这年饥荒。青色云气进入,是战争;黑色,是忧患;黄色,那么天子有喜事。

  天屎一颗星,在天厕南面。星色黄,那么年成丰收。凡是星变色,是蝗灾,是水灾旱灾,是霜冻杀伤作物。通常在秋分时观测它。星消失不出现,天下荒芜;星微细,人民多流亡。

  按《步天歌》,玉井、军井、厕各四颗星,屏二颗星,天屎一颗星,都属于参宿。《晋书,天文志》玉井在参宿左足部,武密的书属于觜宿,《干象新书》属于毕宿;军井,《晋书,天文志》在玉井南面,武密也属于觜宿,《干象新书》也属于毕宿,唐朝开元游仪在玉井东南面;屏、厕、天屎,《晋书•天文志》都不载录,《隋书•天文志》屏在玉井南面,开元游仪在觜宿,《隋书•天文志》厕在屏的东面,天屎在厕的南面,《干象新书》都属于参宿;与《步天歌》互有不同。

  南方

  东井八颗星,天的南门,黄道经由的轨道,七曜常常运行其中,是天监视敌情的岗哨,主管管理水利官吏的事情,是法令规定公平的。武密占验说:井宿中间是三光的正常轨道;五纬停留占据,如果经由井宿,都是天下无道。星不要明亮,明亮就发大水。又占验说:运用法令公平,井宿明亮。

  铁一颗星,依附在井宿前面,主管侦察奢侈荒淫的人而斩杀他们;星明亮光大跟井宿一样,那么对大臣使用斧钹。月亮住宿在此,它的分野地区有风雨。日食,秦地干旱,人民流亡,有不肯臣服的人;日晕,就多风雨;有青赤色云气在太阳上,是王冠,天子封立侯王。月食,有内乱,太臣被罢黜,皇后不安宁,五谷不丰收,分野地区有战争、丧事。月晕,是旱灾,是战争,是人民流亡,国家有忧患,一说有赦免;阴阳不调和就有月晕,晕环达到三重,在三月是大水,在十二月壬癸日是大赦。月亮侵犯,将军死在战场,水官被罢免,刑罚不公平;侵犯井宿钹星,大臣被杀,有水事。岁星侵犯,帝王法令苛急,多讼案,江河水外溢,将军厌恶这种情况。侵犯井宿钹星,近臣作乱,战争发生;逆向运行进入井宿,河流堵塞。荧惑星侵犯,先起兵的一方遭殃,又说天子因为水灾而失败;进入占据十天,它下面有战事,贵人不安全;占据三十天,形成勾巳,放射光芒摆动,星色赤黑,贵人承担责任,各条河流溢水,战争发生。镇星进入侵犯,战事发生在东北,大臣有忧患;进入井宿铁星,王者厌恶这种情况;在觜宿而离开东井,它下面丧失土地。太白星侵犯,遇错在将军;长久占据,它的分野地区君主政治失误,臣下作乱。辰星侵犯,星前进那么军队也前进,星后退那么军队也后退,刑法公平,又说北方战争发生,年成恶劣。放射光芒、动摇,星色赤黑,是水灾,是战争发生。客星侵犯,谷物不鲎收,大臣被杀,有水土工程,小孩子说怪话。彗星侵犯,人民进谗言,国家政治失误,一说大臣被杀,它的分野地区有战争。流星侵犯,在春季夏季那么秦国地方阴谋叛乱,在秋季冬季那么宫中有忧患。《乙巳占》:流星色黄润泽,国家安定;赤黑色,秦国分野地区人民流亡,水灾。苍黑色云气进入侵犯,人民有瘟疫疾病;星色黄白润泽,有客人来说河湖沼泽的事。黑色云气进入,是发大水。通常在正月初一的日入时分观测它。井宿上有云,这年多水涝灾害。

  按汉朝永元铜仪,井宿三十度;唐朝开元游仪,三十三度,离极七十度。景佑观测验证,也是三十三度,距星西北的星离极六十九度。

  五诸侯五颗星,在东井北面,主管判断疑惑、揭发检举、警戒不测的事、调理阴阳、监察得失,又说主管帝王的心。第一颗叫帝师,第二颗叫帝友,第三颗叫三公,第四颗叫博士,第五颗叫太史,这五类人常常替帝王裁定异议疑问。星明亮光大、润泽,那么天下太平。五礼齐备,那么垦明亮,不相侵犯;暗淡,那么贵人图谋犯上;星有光芒,祸患在其中。岁星侵犯,战争发生三年。荧惑星侵犯,大臣叛乱不成功。太白星侵犯,诸侯发动战争使国家灭亡;经由天空在白天出现,那么诸侯被杀。客星侵犯,王室混乱,诸侯丧失领地,秦国遭殃;占据此座,诸侯的亲属失去地位。彗星、变星侵犯,执法大臣被杀,又说贵臣承担责任,为期一年。云气侵犯,星色苍白,诸侯有丧事;否则臣下有被杀的。

  积水一颗星,在北河的西北面,是用来供给酒食的长官。不出现,是灾祸。岁星侵犯,水中作物没有收成,鱼盥价贵,人民饥饿。荧惑星侵犯,是战争,是水灾。辰星侵犯,是水灾、旱灾。客星侵犯,战争发生,发大水,大臣有忧患,为期一年。苍白色云气进入侵犯,天下有水灾。

  积薪一颗星,在积水东北面,是供给厨房的长官。星不明亮。五谷不丰收。荧惑星侵犯,是旱灾,是战争,是火灾。客星占据此座,柴木价贵。赤色云气进入侵犯,是火灾。

  南河三颗星,与北河夹着东井,一说是天的城关门户,主管关隘桥梁。南河叫南戍,又叫南宫,又叫阳门,又叫越门,又叫权星,主管火。两河戍之间,是日、月、五星正常的轨道。河戍动摇,中原国家战争发生。河戍的星不全备,那么道路不通行,流水泛滥。月亮在两河戍中间的轨道出来进去,人民安定,年景好,没有战争;从中间轨道的南边出来,君主厌恶这种情况,大臣不附合。星明亮,是吉利;星光昏暗动摇,那么边地战争发生,远方的人叛乱,人主忧患。月亮侵犯,是中原国家有忧患,一说是战争,是丧事,是旱灾,是瘟疫;在中间轨道西南运行,是战争、旱灾;进入南戍,那么人民有瘟疫;月晕,就是水土工程;登临在它上面,四方战争发生;经由南戍的南面,那就是刑罚失误。岁星侵犯,北国君主有忧患。荧惑星侵犯两河,是战争;占据三十天以上,江河外溢;占据南河,谷物不丰收,女主有忧患;占据南戍星西面,果实不成熟;在束边,就有进攻战斗。镇星登临在南河上面,是旱灾,人民忧患;占据此星,是战争,道路不通行。太白星住宿三十天,江河外溢;一说有奸谋;占据两河,是战争发生。客星占据此星,是旱灾,是瘟疫。彗星、变星出来,是战争;占据,是旱灾。流星出来,是战争、丧事,边境驻防有忧患。苍白色云气进入此星,河道不通行;出去而星色赤,天子的军队指向诸侯。黄色云气侵入此星,有德政的诏令;出去,是灾祸。

  北河也是三颗星,北河叫北戍,又叫北宫,又叫阴门,又叫胡门,又叫衡星,主管水。五星出来、进入、停留、占据此星,是战争发生;侵犯,是妇女有丧事;登临在此星上面,是北方君主有忧患。岁星进入北戍,大臣被杀。荧惑星从西面进入北戍星,六十天有丧事;从东面进入,九十天有战争;一说从北戍星北面出来,占据此星,边区将军有不向主上请命,而对外国用兵取得胜利。镇星占据此星,战争发生,六十天内有赦免,一说有水土工程;如果留守北戍星西面,五谷不结实。太白星住宿北戍,三十天是妇女丧事,有宫廷阴谋;占据阴门,不出一百天而天下的军队全都发动起来。辰星占据此星,外国的战争发生,边区的大臣有图谋;停止,那么战争在四方发生。客星进入侵犯,有丧亡发生在地方上,有奸佞之人在朝廷中;从束边进入,战争发生,为期九十天;从西边进入,有丧事,为期六十天;占据此星,是发大水。流星经由两河星之间,天下有难;进入,是北方军队侵入中原国家,关口桥梁不通行。云气苍白色进入侵犯,边区有战争,有疾病瘟疫,又是北方君主有忧患。

  四渎四颗星,在东井南垣的柬面,是长江、黄河、淮河、济水的精灵。星明亮光大,那么百川决口。

  水位四颗星,在积薪柬面,一说在东井东北面,主管水衡。岁星侵犯,是发大水;一说从南面出来,是旱灾。荧惑星占据此星,田地没有种好。客星侵狍,水道不通行,伏兵在水中;一说客星如果是水星、火星,占据又侵犯,百川溢流。彗星、变星出来,是发大水,是战争,谷物不成熟。流星进入,天下有水灾,谷物腐败,人民饥饿。赤色云气进入,是旱灾、饥荒。

  天樽三颗星,在五诸侯南面,一说在柬井北面,是樽器,主管盛糊粥,用来供给贫困饥饿的人。星明亮,是丰收;暗淡,那么年成恶劣。

  阙丘二颗星,在南河南面,是天子的双阙,诸侯的雨观。太白星、荧惑星占据此星,兵士在阙下战斗。

  军市十三颗星,形状像天钱,是天军贸易的集市,互通有无。军市里面星很多,那么军队有余粮;小,那么军队饥饿。月亮进入,是战争发生,君主不安全。五星占据此星,军队粮食断绝。客星进入,有刺客出现,将军离心,士卒逃亡。流星出来,是大将出征。

  野鸡一颗星,在军市中间,主管变异怪诞。出现在军市外面,天下有战争。保持平静,是吉利;星有光芒,是凶险。

  狼一颗星,在东井东南面,是草野的将军,主管侵犯掠夺。星有常色,不要它动摇。星有光芒、动摇,那么战争发生;星明亮光大,兵器价贵;移动位置,人吃人;星色黄白,是凶险;赤色,是战争,月亮侵犯,有军队却不作战,一说有发水的事。月食在狼星,外国有图谋。五星侵犯,战争大规模发生,多盗贼。彗星、变星侵犯,盗贼出现。客星占据此星,星色黄润,是喜事;黑色,就有忧患。赤色云气侵入,有战争。

  弧矢九颗星,在狼星东南面,是天弓,主管施行阴谋来防备盗贼,常常带着弓箭针对着狼。武密说:“天弓拉开,那么北方战争发生。”又说:“天下都是战争。”星动摇明亮光大,就多盗贼;弧矢不直指狼,是多盗贼;天弓拉满,那么天下都是盗贼。月亮进入弧矢,臣下逾越主上。月晕在它的星宿,战争大规模发生。客星进入,南方夷族来投降;如果住宿,它的分野地区秋天下雪,谷物不成熟;占据此星,境外夷族饥饿;出来又进入此星,是军队出征入境。流星进入,北方战争发生,屠毁城邑,杀死将军。赤色云气进入,人民惊恐,一说北方军队入侵中原国家。

  老人一颗星,在弧矢南面,一名南极。常在秋分的早晨出现在丙,在南郊观测它,春分的晚上沉没在丁。出现,那么天下太平,天子长寿昌宁;不出现,那么战争发生,年成荒芜,君主忧患。客星进入,是人民瘟疫,一说战争发生,老人忧患。流星侵犯,老人多病,一说战争发生。白色云气进入,国运当绝。

  丈人二颗星,在军市西南面,主管寿命,顾惜老年孤独鳏寡的人,以哀悯贫穷的人。星消失,人臣不能使自己仕途通达。

  子二颗星,在丈人束面,主管侍奉在丈人身边。不出现,是灾难。

  孙二颗星,在子星东面,以天孙的身份侍奉在丈人身边,扶着丈人住在一起是出于孝爱。不出现,是灾祸;正常居留,是无遇错。

  水府四颗星,在东井西南面,是水官,主管堤防塘堰、道路、桥梁沟渠,用来设置堤防的守备。荧惑星进入,有图谋不轨的臣下。辰星进入,是水灾。客星进入,天下大水。流星进入,星色青,预兆所到的城邑发大水;赤色,是旱灾。

  按《步天歌》,从五诸侯到水府常星十八座,都属于东井。武密的书认为丈人二颗星,子、孙各一颗星属于牛宿。《干象新书》认为丈人和子属于参宿,孙属于井宿;又认为水府四颗星也属于参宿。武密认为水府属于井宿。其余的都和《步天歌》吻合。

  舆鬼五颗星,主管观察奸谋,是天的眼睛。东北的星主管积聚马匹,东南的星主管积聚兵器,西南的星主管积聚布帛,西北的星主管积聚金玉,随着变化而占验它。中央的星是积尸星,主管死丧的祭祀;又叫鈇踬,主管斩杀。星明亮光大,谷物不成熟;不明亮,人民离散。鈇钻星要它模糊不明,明亮就有战争发生,大臣被杀;动摇而光亮,赋税重徭役烦多,人民心怀嗟叹怨恨。日食,国家不安定,有大的丧事,贵人有忧患。日晕,那么它的分野地区右战争,大臣有被杀死废置的。月食,贵臣、皇后有忧患,为期一年。月晕,是旱灾,是赦免。月亮侵犯,秦国分野地区君主有忧患,一说军中将军死,贵臣、女主有忧患,人民有瘟疫。岁星侵犯,谷物受伤害,人民饥饿,君主不听政治事;侵犯舆鬼鈇钻,执法臣被杀。荧惑星侵犯,忠臣被杀,一说战争发生,皇后失势;进入,那么皇后及宰相有忧患,一说奸贼在君侧,有战争、丧事;星形成勾巳,国家有赦免;停留占据十天,诸侯承担责任;二十天,太子承担责任;星形成勾巳环绕,天子失去宗庙。镇星侵犯,大臣、女主有忧患;占据,忧患在后宫,是旱灾,是水土工程;进入鈇矿,王者厌恶这种情况;侵犯积尸,在阳位是君主,在阴位是皇后,在左边是太子,在右边是贵臣,随着镇星占据之处,都厌恶这种情况。太白星进入侵犯,是战争,乱臣贼子在朝廷,一说将军有被杀的;贯穿舆鬼而且暴亮,下有叛臣;长久占据,下有战事,是旱灾,是火灾,万物不成熟。辰星侵犯,五谷不丰收;占据,是有丧事,忧患在贵人。客星侵犯,国内有自立焉王的人失败,一说多水土工程;进入,有诅咒盟誓祭鬼的事情。彗星侵犯,战争发生,国家不安定。星变出现,下有丧事,战争发生,应该修养德行来禳除这个灾殃。流星侵犯舆鬼鈇钻,有被杀死的;进入,那么四方国家来进贡。白色云气进入,有疾病瘟疫;黑色,皇后有忧患;赤色,是旱灾;黄色,是水土工程;侵入积尸,贵臣有忧患;青色,是疾病。

  按汉朝永元铜仪,舆鬼四度。从前离极六十八度。景佑观测验证,舆鬼三度,距星西南星离极六十八度。

  照四颗星,在鬼宿西北面,一说在轩辕西面,主管烽火,预备边境岗楼的紧急警报。以不明亮为安全,明亮光大那磨边境有警报。赤色云气进入,天下烽火都发动。

  天狗七颗星,在狼星北面,主管保守财物。星动播迁移,是战争,是饥荒,多匪寇盗贼,有叛乱的军队。镇星占据,人吃人。客星、彗星占据,那么众多盗贼出现。

  外厨六颗星,是天子的外厨,主管烹饪宰杀,以供给宗庙。占验和天厨相同。积尸气一颗星,在鬼宿中间,光芒四射地进入嵬宿垣度一度半,离极六十九度,在赤道内二十二度,主管死丧的祭祀。

  天纪一颗星,在外厨南面,主管禽兽的牙齿。太白星、荧惑星占据侵犯,禽兽死亡,人民不安定。客星占据,那磨政治败坏。

  天社六颗星,在弧矢南面。从前共工氏的勾龙能治平水土,所以祭祀他以配享土地神,他的精神上升焉星。星明亮,那么国家安定;不明亮、动摇,那么臣下谋逆主上。太白星、荧惑星侵犯,国家不安定。客星进入,在国内有祭祀的事;出去,那么在国外有祭祀的事。按《晋书,天文志》,炉星四颗星属于天市垣,天狗七颗星在七星北面、蓝蜜认为天狗属于牛宿,又属于舆鬼,《干象新书》属于井宿。外厨六星,《晋书•天文志》在柳宿南面,武密书也属于柳宿,《干象新书》和《步天歌》都属于舆鬼。

  天纪一颗星,武密书及《干象新书》都属于柳宿,只有《步天歌》属于鬼宿。

  天社六颗星,武密书属于井宿,又属于鬼宿。《干象新书》认为西边一颗星属于井宿,中间一颗星属于鬼宿,末尾一颗星属于柳宿。现在依从《步天歌》认为各星都属于舆鬼,而全部保存众说。

  柳宿八颗星,是天的厨师长,主管供奉膳食,调和滋味,又主管雷雨。《尔雅》说:“味,谓之柳;柳,鹑火也。”又主管木材建筑、制作。一说天库,又是乌嘴,主管草木。明亮,那么大臣严谨稳重,国家的厨房饮食具备;星开张,那么人民饿死;消失,那么都市城邑振动;直行排列,就是战争。日食,官室不安宁,王者厌恶这种情况,厨官、桥梁道路、堤防有忧患。日晕,飞乌多死亡,五谷不成熟;三层环抱而尊奉柳宿的.君王有喜事。月食,官室不安宁,大臣有忧患。月晕,林苑有战争,天下有水土工程,厨官狱官有忧患,又是战争,是饥荒,是旱灾、瘟疫。岁星侵犯,国家多义军。荧惑星侵犯,星色赤而有光芒,它下面的君主死亡,一说宫中有忧患火灾;占据,有战争,叛逆之臣在君侧;逆向运行占据,帝王不安宁。镇星侵犯占据,君臣和谐,天下高兴;石申说:“天子戒饮食的官。”出来、进入、停留、住宿,有紧急的法令。太白星侵犯,有紧急军事。逆向运行形成勾巳,臣下谋逆主上;白天出现,是战争。辰星侵犯,人民互相仇视,这年干旱,君主戒在酒食。客星侵犯,过失在周国;占据,那么布帛、鱼盐价贵。星色苍白,杀死边区诸侯。彗星侵犯,大臣被杀,是战争,是丧事。星变出现在柳宿,南方夷族叛乱,甘德说:“是战争,是丧事。”流星出来侵犯,周国分野地区有忧患;星色黄,是喜事;进入,那么王者宫内有火灾;《乙巳占》:“出来,那么宗庙有喜事,贤人起用;进入,是天厨官有忧患,木功废止。”赤色云气进入,是火灾;黄色,是赦免;黄白色,是天子有喜事,筑起宫室。

  按汉朝永元铜仪,以柳宿为十四度;唐朝开元游仪十五度。从前离极七十七度。景佑观测验证,柳宿八星十五度,距星西第三颗星离极八十三度。

  酒旗三颗星,在轩辕右角南面,是酒官的旗帜,主管宴会饮食。星不全备,那么天下有大丧亡,帝王宴饮,沉迷昏惯不守礼法,因为酒而亡国;星明亮,那么宴会欢乐而谨慎。五星占据,天下人民聚会饮酒,有酒肉赏赐宗室。荧惑星侵犯,饮食失去常度。太白星侵犯,三公九卿有图谋。客星、彗星侵犯,君主因为酒的过失被宰相所害。赤色云气进入,君主因酒失误。按《晋书•天文志》,酒旗在天市垣。《步天歌》,认为酒旗属于柳宿。用《通占镜》考察它,也属于柳宿,又属于七星。《干象新书》也属于七星,和《步天歌》不同,现在都保存这些说法。

  七星七颗星,一名天都,主管衣裳花纹刺绣,又主管紧急军事。所以星明亮,王道昌盛;暗淡,那么贤艮之士离开,天下空虚;星动摇,那么战争发生;离散,那么更改政权。盖天说认为:七星是朱雀颈。颈,是文明的精粹,表率所秉承。日食发生在此宿,君主不安宁,刑罚在门户之神,又说文章之士被杀,它的分野地区战争发生,臣下作乱。日晕,周国君主有忧患;青色环抱而且顺从,在战争中是束军吉利。月食,王后及大臣有忧患,又是这年饥荒,人民流亡,这个国家更改政权。月晕,这个地方干旱,司法官凶恶。岁星侵犯,帝王忧患战争,五谷多受损伤。荧惑星侵犯,桥梁不通行;逆向运行,那么地震,是火灾;出来、进入、停留、住宿,这个国家丧失土地,水决口。镇星侵犯占据,治世太平,王道兴盛,皇后、夫人有喜事。太白星侵犯,战争骤然发生,大臣作乱;经过天空,防备奸诈虚伪。辰星侵犯,贼子乱臣在君侧;占据,那么它的分野地区有忧患,万物不成长,战争从中央发生,贵臣有罪,人民流行瘟疫四处流亡。客星侵犯,是战争,《剂州占》说:“黄河决口,人民流亡。”彗星侵犯,有叛乱战争发生,贵臣被杀;武密说:“彗星从七星出来,形状像杵,是战争。”星变出现在火星,有叛乱战争在宫殿发生,贵臣被杀,大臣互相诬陷。流星侵犯,是战争、忧患;又说:进入,就有紧急的使者来,《乙巳占》:“流星进入,库官有喜事,锦绣进献,女工被使用。”苍白色云气进入,贵人有忧患;出去,那么天子紧急派遣使者。赤色云气进入,是战争;黑色,是贤士死;黄色,那么远人来进贡;白色,是天子派遣使者赏赐诸侯财帛。按景佑观测验证,七星七度,距星大星离极九十七度。

  轩辕十七颗星,在七星北面,是王后妃嫔的主宰,是士师的官职。又叫束陵,又叫权星,主管雷雨的神。南边的大星,是女主;挨着北边一颗星,是夫人,是屏风,是上将;挨着北边一颗星,是妃子,是次将;其余挨着的各星,都是低于妃嫔之类。女主南面的小星,是女御者;左边一颗星少民,是王后的宗族;右边一颗星是大民,是太后的宗族。要它的星色黄小而且明亮。武密说:“是后妃后宫的象征,阴阳交合,感发为雷,激发为电,融和为雨,震怒为风,散乱为雾,凝结为霜,发散为露,积聚为云气,站立为虹霓,离别为背坝,分散为抱珥,这二十四种变化都由权星主管它们。”星微细,那磨皇后不安宁;黑色,那么忧患在大人;星移动迁徙,那么人民流亡;东西角大开而且振动,皇后的宗族败落。月亮进入,女主失去权势,或者火灾;侵犯左、右角,大臣因罪被罢免;从中间侵犯登临占据大民,是饥荒,太后宗族有罪;占据少民,有小饥荒,女主失去权势,占据御女,有忧患。月晕,女主有丧事。月亮、五星进犯、环绕、登临占据,都是女主有灾祸。月食,女主有忧患。岁星侵犯,女主失去权势,一说大臣承担责任;登临占据大民,是大饥荒,太后宗族被罢黜;从中间侵犯登临占据少民,是小饥荒,后宫有被罢黜的。荧惑星侵犯占据形成勾巳,皇后妃子离心离德;侵犯御女,天子的仆妾有忧患;侵犯大民、少民,忧患在皇后的宗族;占据,官中有被杀的。镇星运行其中,女主失去权势,有丧事。太白星侵犯,皇后失去权势。客星侵犯,近臣图谋消灭宗族。彗星、变星侵犯,女主掠夺,一说战争发生。流星进入,后官多谗言祸乱;《乙巳占》:“流星从轩辕出来,皇后派出宫中使者。”一说天子有子孙之喜。

  天稷五颗星,在七星南面,是农官,取百谷中居于首位的来作为名号。星明亮,那么年成丰收;星暗淡或星不全备,是饥荒;移动迁徙,天下饥荒歉收。客星进入,宫廷内有祭祀的事;出去,在国外有祭祀的事。

  天相三颗星,在七星北面,一说在酒旗南面,丞相大臣的象征。武密说:“占验和相星相同。”五星侵犯占据,后妃、将相有忧患。彗星、客星侵犯,大臣被杀。云气进入,黄色,是大臣有喜事;黑色,是将军有疾病。

  内平四颗星,在三台南面,一说在中台南面,执掌法律评审罪行的官。星明亮,那么刑罚公平。按轩辕十七颗星,《晋书,天文志》左七星北面,而排列在天市垣;武密认为轩辕属于七星,又属于柳宿;《干象新书》认为西边八颗星属于柳宿,中间属于七星,末尾属于张宿。

  天稷五颗星,《晋书•天文志》在七星南面;武密也认为天稷属于七星,又属于柳宿;《干象新书》认为西边二颗星属于柳宿,其余属于七星。

  天相三颗星,《晋书,天文志》在天市垣,武密书认为属于七星,《干象新书》认为属于干宿。

  内平四颗星,《晋书,天文志》在天市垣,武密书属于柳宿,《干象新书》属于张宿,《步天歌》属于七星。诸说都不同,现在一并保存这些说法。

  张宿六颗星,主管珍宝、宗庙用的东西及衣服,又主管天厕饮食、赏赐的事情。星明亮,那么帝王推行五礼,得到天的中意;星动播,那么赏赐不明,王者的子孙多病;星迁移,那么天下有叛逆;走向聚集,就有战争。日食,是王者失礼,掌管御用饮食的人有忧患,甘德说:“王后失势,贵臣有忧患,为期七十天。”日晕及有黄色云气围抱太阳,预兆功臣效忠,又说:“掌财宝的大臣被罢免,将相有忧患。”月食,它的分野地区饥荒,臣下失势,皇后有忧患。月晕,是水灾,陈卓说:“五谷、鱼盐价贵。”巫咸说:“后妃厌恶这种情况,宫中有瘟疫。”月亮侵犯,将相死亡,那个国家有忧患。岁星进入侵犯,天子有庆贺的事情;占据,国家大丰收,君臣同心同德;三十天不出来,天下安宁,那个国家升平。荧惑星侵犯,功臣应当封赏;进入,就是战争发生;又说星色像四季赞美帝王,它的分野地区贵人安宁,国家没有忧虑;又说荧惑星在春天占据,诸侯叛乱;逆向运行占据,是地震,是火灾,又说将军惊动,水土工程兴起,又说星集会就不能用兵。镇星侵犯,是女主饮宴过度,或宫女失礼;进入,是战争;出来,那么它的分野地区丧失土地;占据,有水土工程。太白星侵犯,国家有忧患;占据,那个国家战争图谋不成,石申说“国家更换政权”;住宿停留,那个国家战争发生。辰星侵犯占据,五谷不成熟,战争发生,发大水,贵臣辜负国家,人民瘟疫,多讼案;发射光芒,臣下伤害他的君主;进入,是火灾;出去,就有叛乱之臣。客星侵犯,天子把酒作为忧虑;占据,周、楚国有隐士出现;进入到张宿,战争发生,国家饥荒;住宿停留不离开,前将军有图谋,又说先起兵的一方有利。彗星侵犯,国家动用军队,人民流亡;占据,是战争;出去,是旱灾;又说侵犯占据,君主要迁移宫殿。星变出现在张宿,是人民流亡,是战争大规模发生。《乙巳占》:“流星出来进入,宗庙社稷昌盛,有赦免令,下臣入朝贺喜。”苍白色云气进入,朝廷宴饮宾客有忧患;黄白色,天子因为高兴而赏赐宾客;黑色,是它的分野地区有水灾;星色赤,天子将要用兵。

  按汉朝永元铜仪,张宿十七度;唐朝开元游仪,十八度。从前离极九十七度。景佑观测验证,张宿十八度,距星西第二星离极一百零三度。

  天庙十四颗星,在张宿南面,是天子的祖庙。明亮,就吉利;微细,那个地方有战争,军中粮食运输有阻碍。客星从中部侵犯,有平民聚会,战争发生,又说祭祠官有忧患。武密说:“和虚梁有相同的占验。”按天庙十四颗星,《晋书•天文志》虽列在二十八宿之外,却也说在张宿南面,和《隋书•天文志》所载录相同,同时和《步天歌》吻合。

  翼宿二十二颗星,天的乐府,主管俳优倡伎戏曲音乐,又主管境外夷族远方来客、遥远异国的宾客。星明亮光大,礼乐兴盛,四方国家宾服;星动摇,那么蛮族夷族的使者前来;分离迁移,天子将要发动战争。日食,王者失礼,忠臣受赞害,是旱灾。日晕,是乐官被罢免;星上有星气围抱三重,敌人的心思要讲和。月食,也是忠臣受谱害,飞虫多死亡,北方有战争,女主厌恶这种情况,石申说:“大臣有图谋。”月亮侵犯,国家有忧患,它的分野地区有战争,大将死亡,女主厌恶这种情况。岁星侵犯,五谷被风灾损害;占据,王道具备,将相忠诚,文人术士被任用;逆向运行进入,君主喜欢游猎。荧惑星侵犯,它的分野地区人民饥荒,臣下不服从命令,边区战争发生;出来、进入、停留、住宿,是战争;占据此宿,奸佞之臣作乱。镇星侵犯,大臣有忧患;占据,君主圣明,臣下贤良,年成丰收,皇后有喜事;出来、进入、停留、住宿,战争发生;逆向运行,那么女主政治失误。太白星进入,或侵犯,都是战争发生;出来、进入、停留、住宿,有大风水灾,它的分野地区君主不安全;住宿在左部,是旱灾;占据又侵犯、形成勾巳、冲突,那么大臣专擅君令。辰星进犯到达,下臣作乱被杀;占据,旱灾、饥荒,人民流亡,龙蛇出现;占据在翼宿中,战争大规模发生;一同出现在西方,大臣有忧患。客星进入侵犯,国家有战争,大臣有忧患,一说四方遥远的国家有使者来;占据,是战争发生。彗星侵犯,大臣有忧患,国家有战争、丧事。星变在翼宿出现,也是大臣有忧患,它的分野地区丧失礼乐;出来,那么那个地方有图谋,下面有战争、丧事;星光芒所指的地方,有投降的人。流星侵犯,也是忧患在大臣;出来,那么它下面有战争;进入,是贵臣被囚禁,《乙巳占》说:“流星进入,天下贤士进京朝见,南方夷族来进贡,国家有贤良的大臣。”赤色云气出来进去,有突发的战争;星色黄而润泽,诸侯来进贡;黑色,是国家有忧患。

  按汉朝永元铜仪,翼宿十九度;唐开丞游仪,十八度。从前离极九十七度。景佑观测验证,翼宿十八度,距星中行西第二星离极一百零四度。

  束瓯五颗星,在翼宿南面,是蛮族夷族的星。《天文录》说:“束瓯,是束越,就是现在的永嘉郡永宁县。”星有光芒、星动摇,那么蛮族夷族叛乱。太白星、荧惑星占据,那个地方有战争。

  按东瓯五颗星,《晋书•天文志》在二十八宿之外,《干象新书》认为属于张宿;武密的书认为属于翼宿,和《步天歌》吻合。

  干宿四颗星,主管宰相、辅臣,主管车驾乘骑,主管运载担负。有军队出征或归来,都茌干宿占验。又主管风,占验死丧。星明亮光大,那么车驾齐备;迁移,天子有忧患;走向聚集,那么战争发生。

  辖二颗星,辅助在斡宿两旁,主管王侯,左辖是帝王同姓,右辖是帝王异姓。星明亮,战争大规模发生;干宿远,凶险;辖星挺出,南方蛮族入侵;车没有车辖,国家有忧患。日食,忧患在将相,警戒掌管车马的官,一说皇后不安宁。日晕而生背气,它下面战争发生,城池攻克,看背气所指的方向攻打敌人就会胜利,又说王者厌恶这种情况。月食,皇后及大臣有忧患。月晕,有战争,这年干旱,多大风。岁星侵犯,是火灾,是人民瘟疫,大臣有忧患,主管库房的人有罪;进入,那么那个国家的将军死亡;占据,国家有丧事;七天不移动,有赦免,又说君主有忧患。荧惑星侵犯,有动乱的军队;进入干宿,将军作乱,水灾损害庄稼,人民中多妖言;逆向运行,是火灾,是战争。镇星侵犯,是战争,是水土工程;进入,那么战败;逆向运行,女主有忧患;出来、进入、住宿、停留,六十天战争发生,大旱。太白星侵犯,是战争发生,获得土地;进入,是战争;占据,丧失土地,将军有忧患;从左角起动,逆向运行到干宿,丧失土地;经过天空,那么军队满野。辰星侵犯,人民有瘟疫,大臣有忧患,中原国家有颢贵丧亡;占据,发大水;进入,那磨天下把火作为忧患,一说国家有丧亡。客星侵犯,是战争,是丧事;进入,就有水土工程,买米价贵,诸侯的使者前来;出去,那么君主派遣使者出访诸侯;占据,边区战争发生,人民饥饿;占据辖星,军中官吏有忧患。彗星侵犯,是战争,是丧事;星色赤,是君主失道,又说天子发动战争,王公被废黜。星变在干宿出现,也是战争、丧事,又说臣下谋逆主上,人主忧惧。流星侵犯,有战争发生,也有丧事,不出一年,库藏空虚;舂季夏季侵犯,是皮革被用;秋季冬季,是水旱不调和。

  按照汉朝永元铜仪,认为干宿是十八度。从前离极九十八度。景佑观测验证,也是十八度,离极一百度。

  长沙一颗星,在干宿中间,进入干宿二度,离极一百零五度,主管寿命。星明亮,,那么君主长寿,子孙蕃盛。

  青丘七颗星,在干宿东南面,是蛮族夷族的国号。星明亮,那么夷族军队兴盛;星动摇,夷族军队作乱;正常占据,就吉利。

  军门二颗星,在青丘西面,一说在土司空北面,是天子六宫的门,主管军队岗哨,设置豹尾旗,和南门有相同的占验。星不是它原来的样子,以及客星侵犯,都是道路不通行。

  器府三十二颗星,在斡宿南面,是乐器的府库。星明亮,那么八音和谐,君臣平和;不明亮,就与此相反。客星、彗星侵犯,乐官被杀。赤色云气掩盖它,天下音乐废止。

  土司空四颗星,在青丘西面,主管边界疆域,也叫司徒。星均匀明亮,那么天下丰收;星微细暗淡,那么庄稼不丰收。太白星、荧惑星侵犯,男女停止耕田植桑。客星、彗星侵犯,是战争发生,人民流亡。

  按《步天歌》,以为左辖右辖二颗星、长沙一颗星、军门二颗星、土司空四颗星、青丘七颗星、器府三十二颗星都属于斡宿;《晋书•天文志》只有辖星,长沙附于轸宿,其余在二十八宿之外;《干象新书》认为军门、器府、土司空属于翼宿,青丘属于干宿;武密害认为军门属于翼宿,其余都属于干宿。现在依从《步天歜》,而附见各家的说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