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论二十五首)

  岐伯曰∶中风大法有四,一曰偏枯,二..."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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论杂风状第一

翻译 原文

  (论二十五首)

  岐伯曰∶中风大法有四,一曰偏枯,二曰风痱,三曰风懿,四曰风痹。夫诸急猝病多是风,初得轻微,人所不悟,宜速与续命汤,根据 穴灸之。夫风者百病之长,岐伯所言四者说,其最重也。

  偏枯者,半身不遂,肌肉偏不用而痛,言不变智不乱,病在分腠之间。温卧取汗,益其不足,损其有余,乃可复也。(《甲乙经》云∶温卧取汗则巨取之。)

  风痱者,身无痛,四肢不收,智乱不甚。言微可知,则可治。甚则不能言,不可治。

  风懿者,奄勿不知人,咽中塞窒窒然。(巢源作噫噫然有声。)舌强不能言,病在脏腑,先源作眼下及鼻人中左右白者可治,一黑一赤吐沫者不可治。)

  风痹、湿痹、周痹、筋痹、脉痹、肌痹、皮痹、骨痹、胞痹,各有证候。形如风状,得脉别也,脉微涩,其证身体不仁。

  凡风多从背五脏俞入诸脏受病。肺病最急,肺主气息又冒诸脏故也。肺中风者,其人偃卧而胸满短气冒闷汗出者,肺风之证也。视目下鼻上两边下行至口,色白者尚可治。急灸肺俞百壮,服续命汤,小儿减之。若色黄者,此为肺已伤化为血矣,不可复治;其人当妄言、掇空指地,或自拈衣寻缝,如此数日死。若为急风邪所中,便迷漠恍惚、狂言妄语,或少气、不能复言;若不求师即治,宿昔而死。即觉便灸肺俞及膈俞、肝俞数十壮,急服续命汤可救也。若涎唾出不收者,既灸当并与汤也。诸阳受风亦恍惚妄语,与肺病相似,然着缓可经久而死。

  肝中风者,其人但踞坐不得低头,绕两目连额上色微有青者,肝风之证也。若唇色青、面黄尚可治,急灸肝俞百壮,服续命汤。若大青黑,面一黄一白者,此为肝已伤,不可复治,数日而死。

  心中风者,其人但得偃卧,不得倾侧,闷乱冒绝汗出者,心风之证也。若唇正赤尚可治,急灸心俞百壮,服续命汤。若唇或青或白、或黄或黑者,此为心已坏为水,面目亭亭时悚动者,不可复治,五六日死。(一云旬日死)

  脾中风者,其人但踞坐而腹满,身通黄,吐咸汁出者,尚可治。急灸脾俞百壮,服续命汤。若目下青、手足青者,不可复治。

  肾中风者,其人踞坐而腰痛,视胁左右未有黄色如饼粢大者,尚可治。急灸肾俞百壮,服续命汤。若齿黄、赤鬓、发直,面土色者,不可复治。

  大肠中风者,卧而肠鸣不止。灸大肠俞百壮,可服续命汤。

  贼风邪气所中则伤于阳,阳外先受之,客于皮肤,传入于孙脉。孙脉满则入传于络脉,络脉满则输于大经中成病。归于六腑则为热,不时卧止为啼哭。其脉坚大为实,实者外坚,充满不可按之,按之则痛也。经络诸脉旁支去者,皆为孙脉也。

  凡风之伤人,或为寒中,或为热中,或为疠风,或为偏枯,或为贼风。故以春甲乙伤于风者为肝风,以夏丙丁伤于风者为心风,以四季戊己伤于风者为脾风,以秋庚辛伤于风者为肺风,以冬壬癸伤于风者为肾风。风中五脏六腑之俞亦为脏腑之风。各入其门户所中,则为偏风。风气循风府而上,则为脑风。风入头则为目风眼寒。饮酒中风则为酒风。入房汗出中风则为内风。新沐中风则为首风。久风入房中风则为肠风。外在腠理则为泄风。故曰∶风者百病之长也。至其变化,乃为他病,无常方焉。是知风者,善行而数变,在人肌肤中,内不得泄,外不得散,因人动静,乃变其性。有风遇寒则食不下,遇热则肌肉消而寒热。有风遇阳盛则不得汗,遇阴盛则汗自出。肥人有风,肌肉浓则难泄,喜为热中目黄。瘦人有风,肌肉薄则常外汗,身中寒目泪出。有风遇于虚,腠理开则外出,凄凄然如寒状,觉身中有水淋状,时如竹管吹处,此是其证也。有风遇于实,腠理闭则内伏,令人热闷是其证也。

  新食竟取风为胃风,其状恶风颈多汗,膈下塞不通,食饮不下,胀满形瘦,腹大失衣则愤满,食寒即洞泄,新热食竟入水自渍及浴者,令人大腹,为水病。

  因醉取风为漏风,其状恶风多汗少气,口干喜渴,近衣则身如火烧,临食则汗流如雨,骨节懈情不欲自劳。

  新沐浴竟取风为首风,其状恶风而汗多头痛。

  新房室竟取风为纳风,其状恶风,汗流沾衣。

  劳风之为病,法在肺下,使人强上而目脱;唾出若涕,恶风而振寒,候之三日及五日,中不精明者是也;七、八日,微有青黄脓涕如弹丸大,从口鼻出为善,不出则伤肺。

  风邪客于肌肤,虚痒成风疹瘙疮。风邪入深,寒热相搏则内枯。邪客半身入深,真气去则偏枯。邪客关机中即挛,筋中亦然。邪淫于脏,梦脏大形小。淫于腑,梦脏小形大。邪随目系入脑,则目转眩。邪中睛,则散视见两物。风邪入脏,寒气客于中,不能发则喑哑,喉痹舌缓,不时服药针灸。风逐脉流入脏,使人猝喑缓纵噤痉致死。风入阳经则狂,入阴经则癫。阳邪入阴,病则静。阴邪入阳,病则怒。

  若因热食,汗浴通,腠理得开,其风自出则觉肉中如针刺,步行运力欲汗亦如此也。

  凡觉肌肉中如刺,皆由腠理闭,邪气闭在肌中因欲出也,宜解肌汤则善。

  夫目 动、口唇动偏 ,皆风入脉,故须急服小续命汤。将八风散摩神明白膏、丹参膏根据经针灸之。

  诸痹由风、寒、湿三气并客于分肉之间。迫切而为沫,得寒则聚,则排分肉;肉裂则痛,痛则神归之;神归之则热,热则痛解;痛解则厥;厥则他痹发,发则如是。此内不在脏而外未发于皮肤,居分肉之间,真气不能周,故为痹也。其风最多者,不仁则肿,为行痹,走无常处。其寒多者,则为痛痹。其湿多者,则为着痹。冷汗濡,但随血脉上下不能左右去者,则为周痹也。在肌中更发更止,左以应左,右以应右者,为偏痹也。

  夫痹,其阳气少而阴气多者,故令身寒从中出。其阳气多而阴气少者,则痹且热也。

  诸痹风胜者则易愈,在皮间亦易愈,在筋骨则难痊也。久痹入深,令营卫涩,经络时疏则不知痛。

  风痹病不可已者,足如履冰,时如入汤,腹中股 淫泺,烦心头痛。伤脾肾时呕眩,时自汗出。伤心目眩。伤肝悲恐,短气不乐。伤肺不出三年死。(一云三日。)

  太阳中风,重感于寒湿则变痉也。痉者,口噤不开,脊强而直,如发痫之状,摇头马鸣,腰反折;须臾十发,气息如绝,汗出如雨,时有脱。易得之者,新产妇人及金疮血脉虚竭。小儿脐风,大人凉湿得痉风者皆死。温病热盛入肾,小儿痫。热盛皆痉,痉、喑、厥,癫皆相似。故久厥成癫,宜审察之。其重者,患耳中策策痛,皆风入肾经中也。不治流入肾,则喜卒然体痉直如死,皆宜服小续命汤两三剂。若耳痛肿,生汁作痈疖者,乃无害也。惟风宜防耳,针耳前动脉及风府神良。

  孔纬  

  鲁国公孔纬做丞相后,对他的外甥侄子说:“我不久前任兵部侍郎时,和晋公王铎,充当弘文馆学士,审理馆中事务。上任后,巡视办公厅。晋公说他从前任兵部侍郎时,和宰相邠公杜悰充当了弘文馆直学士,审理馆中事务。晚春,留他在这个大厅内观赏牡丹,说道:'这个办公厅等到让无逸住时,只要一间。现在如此壮丽,你很不知道,它不久将会化为灰烬',他听了这话,记在心里。他又告诉我说,'明公将来也会占据这个位置。或许还可以。从你以后的人,就会遭遇那种事'。从我今天的情况来看,邠公的话,已说中了现在的大致情况。”这时昭宗继承帝位,孔纬任宰相,朝廷各种体统,破坏无余,所以孔纬感于从前邠公的话而伤感时势。

  李克助  

  李克助是大理寺正卿,昭宗帝在华州。郑州县令崔銮,有百姓告发他提高丝绸价格。刺史韩建命令登记按贪赃处理,上奏朝廷请让三司给他定罪。御史台刑部上奏:按罪应当绞死。大理寺几个月没有上奏,韩建问李尚书:“崔銮是你的亲戚吗?为什么不上奏?”李克助说:“是帮助您的办法呀。”韩建说:“崔县令贪赃,为什么说是我的过错呢?”李克助说:“听说你提高价格,数量将要达到上万了。”韩建说:“我是华州节度使,华州百姓是我的百姓。”李克助说:“华州百姓是天子的,不是你的。像你所说,那么郑县百姓就是崔县令的百姓了。”韩建佩服李克助的看法。于是免了崔銮的死罪,把他贬为颍阳尉。

  京都儒士  

  近来京城里有几个读书人聚在一起饮酒,便说起来人有勇敢和怯懦的,都来自内心的胆气。胆气如果强盛,自己就无所恐惧,这样的人可谓是男子汉。在座的有一个儒士自我介绍说:“若说胆气啊,我是真有哇。”众人笑着说:“必须先试试,然后才可信你。”有个人说:“我的亲戚有座宅院,过去非常不吉祥,而今已经无人居住锁上门了。如果您能独自住宿在这个宅子里,一夜不害怕,我们几个人酬谢你一桌酒席。”这个人说:“就按你们说的办。”第二天便去了。其实并不是不吉祥的宅子,只是没人住罢了。就备置酒肉瓜果灯烛,送到宅院里。大家说:“你还要什么东西?”他说:“我有一把剑,可以自卫。请你们不要担忧。”于是大家都出了宅子,锁上门回去了。这个人实际是个怯懦的人。到了晚上,这人把驴拴到另一间屋子里,仆人也不许跟随。他就在卧室里住宿,一点也不敢睡,只是熄灭了灯,抱着剑坐着,惊恐不止。到了半夜,月亮升起来了,从窗缝中斜照进来。这人看见衣架上面有个东西像鸟在展翅,飘飘地动。他鼓起勇气勉强站了起来,把剑一挥,那东西随手落在墙根,发出了声音,后来就一点动静也没有了。因为特别害怕,所以也不敢找寻,只握着剑坐在那里。到了五更,突然有个东西,上台阶来推门,门没有推开,却从狗洞里伸进个头来,咻咻地喘气。这人害怕极了,握着剑向前砍去,不由自主自己却倒在了地上。剑也失手落在地上。此人又不敢去找剑,怕那东西进来。他钻到床下蜷伏着,一点也不敢动。突然困倦起来,睡着了,在不知不觉中天亮了。人们已来开门,到了内室,但见狗洞里鲜血淋漓杂乱。大家吃惊地大声呼喊,儒士才醒过来,开门时还在战栗。于是他详细地说了昨晚与怪物搏斗的情形,大家也异常害怕,就到墙壁下去找。只见到帽子破成两半散在地上,就是昨夜所砍的那个“鸟”。原来是那个旧帽子,已经破烂,被风一吹,像鸟在扇动翅膀。剑在狗洞旁边,大家又绕屋寻找血迹,原来是他骑的那驴,已被砍破了嘴,唇齿破损。原来是天快亮时挣脱了缰绳,头伸入狗洞里才遭了这么一剑。众人大笑,笑得前仰后合。大家搀着儒士回去,儒士惊恐心跳,十天才好。

  孟乙  

  徐州萧县,有个打猎的百姓孟乙擅长用网网狐狸、貉子,网一百次也没有一次失误。偶而有一天趁着空闲,手持长矛走在旷野中。当太阳偏西时,看见道边数百步处,有高大的野坟;在草地中的小道上像是有人的脚印。于是他走了进去。孟乙用长矛在黑暗处乱搅,忽然觉得好像有人把长矛拽住,搅不动了,就问:“你是人是鬼?是妖怪还是鬼魅?为什么抓住我的长矛不放?”黑暗中回答说:“我是人哪。”就让孟乙把他救出来。他把实情如实地告诉了孟乙,说:“我姓李,从前是个小偷,被关押在兖州军候的监狱中,受到各种体罚,被棍子和荆条打的地方伤痕累累,便找了个机会越狱逃了出来。逃到这个地方,生死听天由命吧。”孟乙可怜他,把他带回了家,藏在夹壁中,后来遇大赦才从壁中出来。孟乙因为擅长打猎出了名,飞禽走兽之类没有能够逃脱的,却忽然在荒坟之中,把一个从狱中逃跑的囚犯带回家。听到这事的人都大笑起来。

  振武角抵人  

  光启年间,左神策军四军军使王卞出朝镇守振武。举行宴会,奏乐舞蹈之后,就下令摔跤比赛。有一个男人特别魁梧高大,是从邻州来此地比力气的。,军中十几个人在体形外貌、体力方面,都比不过他。主帅也觉得他很健壮,就选了三个人,相继和他比试,魁梧的人都胜了。主帅和座上客人都称赞了他好久。当时有一个秀才坐在席上,突然站起来告诉主帅说:“我可以打倒这个人。”主帅对他说的话很吃惊,因为他坚决请求,于是就答应了他。秀才下了台阶,先进了厨房,不一会儿就出来了。把衣服系紧一些,握着左拳走上前去,魁梧的人微笑着说:“这人我一指就得倒下。”等到二人渐渐靠近时,秀才迅速展开左手让他看,魁梧的人不知不觉地倒在了地上。满座大笑。秀才慢慢走出圈外,洗洗手又登上了坐席。主帅问他:“是什么招术?”他回答说:“近年旅游,曾在途中遇到过这个人。当时此人刚近饭桌,就踉踉跄跄倒在地上。有个同伴说:'他怕大酱,见到就晕倒。'我听到后就记在心上。刚才去厨房,要了点大酱,握在手中,这个人见到后,果然倒了。姑且为宴会助兴取乐罢了。”有个叫边岫的判官,亲眼看到了这件事。

  赵崇  

  赵崇这个人庄重、清高、耿直,家中没闲杂的客人,羡慕王濛、刘真长的风度。格调高洁,不写文章,号称“无字碑”。每次遇到调任他职,按惯例需推荐一人代替自己,可赵崇从未推荐过任何人。他说:“朝廷里没有能够代替我的。”世人因此看不起他。

  韩偓  

  韩偓,天复初年进入翰林院。那年冬天,皇帝巡幸凤翔,韩偓有随从护驾的功劳,国家由乱而治之初,皇帝当面答应让韩偓做宰相。韩偓启奏道:“您运气符合中兴,用人当用有大德的人,以安定风俗。我当年的主考官右仆射赵崇,可以符合陛下这个选择。请收回成命改授赵崇,天下的百姓一定很幸运。”皇帝很赞叹。第二天,皇帝下令用赵崇和兵部侍郎王赞为宰相。当时梁太祖(朱温)在京城,一向听说赵崇很轻佻,他又与王赞有隔膜,就迅速骑马入宫请见皇帝。在皇帝面前,全面陈述了二人的优缺点。皇帝说:“赵崇是韩偓推荐的。”当时韩偓在场,梁太祖叱责他。韩偓启奏:“我不敢同大臣争辩。”皇帝说:“韩偓,你出去吧!”不久他被贬到福建做官。所以韩偓的诗中写道:“手风慵展八行书,眼病休看九局基。窗里日光飞野马,案前筠管长蒲卢。谋身拙为安蛇足,报国危曾捋虎须。满世可能无默识,未知谁拟试齐竽。”

  薛昌绪  

  岐王李茂贞称霸秦陇一带。泾州书记官薛昌绪为人迂腐怪僻,天性如此。在快速写作方面,就谁也不能赶上了。与妻子见面也有时有刻,必有礼节法度:先命使女去通告一声,往来多次,允许了,然后才拿着蜡烛到室内,高谈阔论一番,喝杯茶,吃些水果就回去了。有时想到卧室去,那礼节也是这样。他曾经说:“我把传宗接代的事看得很重要,总想事先算好那恰当的聚会日子。”必须等候邀请才可以。等到跟着泾州大帅统领大兵到天水与蜀人对峙在青泥岭时,岐王将士因被用人拉车运东西所限制,又听说梁人也入了境,于是就偷偷地在夜里逃跑了。泾州大帅很害怕蜀人偷袭。泾州大帅临走时,刚要上马,忽然想到了薛昌绪,说:“传话给书记官,快请他上马。”连催几回,薛昌绪仍在草庵中藏身,说:“告诉太师,请他们先走,今天是我不高兴的日子。”军帅很生气,派人把薛昌绪提上马鞍,然后用棍子打那马赶它走。在这时薛昌绪仍用东西蒙住自己的脸说:“忌日按礼应当不见人。”这大概是人妖吧。秦陇人都知道这件事。

  姜太师

  蜀地有个姓姜的太师,弄不清叫什么名,是许田人,小的时候遭到黄巾军抢掠,失去了双亲。跟随先主刘备南征北战,屡立战功。后来接受了几个镇的军权,官至正一品。他手下有个管马圈的姜老头,从事喂牲口的活儿有数十年了。姜太师每次进牲口圈,看到姜老头有点儿过失,就一定用鞭子抽他。就这样好多年,计算一下,姜老被打将近几百次。后来姜老头实在受不了鞭打,便哭着告诉姜太师的夫人,乞求姜太师能让他回故乡。夫人说:“你是哪里人?”姜老头回答说:“是许田人。”又问:“你还有什么亲人?”回答说:“当初被抢掠的时候,有一个妻子和一个儿子,至今不知道下落。”又问他儿子的小名及妻子的姓氏,排行次第、家族分支、亲属和比较近的亲戚,姜老头都说了。等到姜太师回府,夫人告诉说:“姜老头要请假回乡,我问出了姜老头所失去的男女亲属姓名。”姜太师听后非常惊讶,疑心姜老头是他的父亲。便派人前去细问他儿子身上有什么记号。回答说:“我儿子脚心上有一个黑痣。剩下的都不记得了。”姜太师大哭起来,于是暗地里派人把姜老头送出剑门关外。然后奏明先主,说:“为臣的父亲最近从关东来。”于是用金帛、车马把姜老头迎入府中,恢复了当初的父子关系。姜太师为了弥补鞭打父亲的过错,把数万钱的斋食施舍僧人,并且一生中再也不打随从了。

  康义诚  

  后唐长兴年间,侍卫使康义诚,曾经从军队中派人到他自己家中充当仆人,也曾经轻微地用板子荆条打过他。忽有一天,康义诚可怜这个仆人衰老了,就询问他的姓氏,说姓康。又问了他的故乡、亲属、家族、子女、后代,才知道这仆人是他父亲,于是两人拥抱痛哭。听到的人无不感到惊奇。

  高季昌  

  后唐庄宗过了黄河。荆渚人高季昌对他的门客梁震说:“我在后梁太祖手下做事,得到的仅仅是自己没有被处罚。龙德初年以来,只求安稳地活着。我现在去朝见庄宗,试探试探。他若是想得天下,一定不会囚系我。要是进军别的地方,那可是子孙的福分。这次行动决定了。”从皇宫回来以后,他告诉梁震说:“新国主经历百战,才得到河南。对功臣自夸他亲手抄录《春秋》。又竖起指头说:'我从指头上得到天下。'这意思就是功劳在一个人身上。哪还有辅佐的大臣!而且去游玩打猎十天不回来,朝廷内外人们的心情怎么受得了?我现在高枕无忧了。”于是在西南加筑了罗城,又修造了用来阻挡敌人的用具。不到三年,庄宗果然没有守住。英雄预料的,一点没错,难怪要说留给子孙了。

  沈尚书妻  

  有个沈尚书已弄不清叫什么名,曾经做过秦地主帅的亲近小吏。他的妻子性格贪暴凶残而且不谨慎,又生性嫉妒。沈尚书常常像生活在监牢里一样。后来因为闲散而辞了官,带着妻儿,寄住在凤州。自己却到东川游玩散心,想和自己的这位怨偶永不来往了。华洪镇守东蜀,和沈尚书在未当官时就有交情,称沈为兄。沈到达后,华到郊外迎接,拉着手叙述久别之情,待他像自己的亲哥哥。于是特地为他建了一所住宅,仆人、马匹、金银、绸缎、器具、玩物,没有什么缺的;送他小妾仆人十多个,坚决不让沈尚书回北方去。沈尚书也约略地告诉了他有关妻子的一些事情,表示没有心思再回家了。一年后,家信到了,说他的妻子己离开凤州,自己奔东川来了。沈尚书听了非常害怕,就告诉了华洪,并且派人去让她回去。他的妻子又送信来,重新立下誓言,说:“从此一定改掉以前的性格,愿意和你白头到老。”不几天他妻子就到了。她刚来到时,也很温柔和平,经过十天后,又旧病复发,小妾侍女仆人们被她鞭打得四散奔逃,丈夫的头和脸都被揪抓得伤痕累累。华洪听到这种情况,叫来沈尚书对他说:“我想替哥哥杀了她,怎么样?”沈尚书不让。就这样十天后沈妻又发作一次。沈尚书于是来到衙门,精神沮丧,华洪一看就明白了。于是偷偷地派两个人拿着剑,把沈妻拉出屋,在台阶下杀了,并把尸体扔进了潼江,然后告诉了沈尚书。沈尚书听了后,异常惊恐,以至于失去了正常的神态。沈妻的尸首在急流中停住了不走,就派人用竹竿拨动,随水漂走了。可是第二天,又停在原来的急流上了,这样反复了多次。华洪派人把石头捆在尸体上,才使尸体沉下去。沈尚书不到十天,就像掉了魂似的死去了。大概是那个不和睦的配偶报仇吧?可悲呀,沈尚书早先与她有仇吗?

  杨蘧  

  王赞,是朝中有名的人士。有个弘农地方的杨蘧,曾经到过五岭山脉以南,看到阳朔荔浦的山山水水,心里非常喜欢,赞不绝口。杨蘧曾出入王赞门下,渐渐有些放松,就不自觉地问道:“您曾见过阳朔荔浦的山水吗?”王赞说:“不曾把人打得唇裂齿落,怎么能见到那里的山水呢?”于是大笑起来。这是说,五岭以南的地方,不是被贬的人是不去的。

  袁继谦

  晋将少作监袁继谦曾说过:“刚到东方土神庙,借了一间房住下,就听说这里多出现凶神恶怪,天一黑人们就不敢出门,一家人都很害怕,没有能睡安稳的。忽然有一晚,听到吼叫声,好像有什么在大瓮中呼叫,声音浑浊,全家人恐怖极了,认为一定是个大妖怪。就趴在窗缝窥视,看见一个苍黑色的东西,在庭院中来回走。这一夜月色阴暗,看了很长时间,觉得身子像狗,可是头不能抬起来。就用挝打它的头,突然'轰'的一声,家犬惊叫着跑了。原来那天村里人到这纳税,就在那地上做粥,锅里还有剩余,狗就把头伸到中空的器具里,却不能脱出来。全家人大笑后,安安稳稳睡下了。”

  帝羓  

  后晋开运末年,契丹国王耶律德光从汴梁回国,死在赵地的栾城,契丹国人剖开他的腹腔,把五脏都拿了出来,用十斗左右的盐装进腹内,用车运回国,当时人把这叫做“帝羓”(帝王的干肉)。